不过,就算她(他)是卖茶的,我也有108种招式可以对付她(他)。
她说她是24岁的苏苏念欢,我说我是26岁的洛夏。
除此之外,我们俩就和陌生人一样,不知道对方长相、工作以及其他一切的一切。
她的各种空间空无一物,我也一样。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约”的想法,但我肯定是没想过的。
是的,我绝壁是没有想过的,两年多时间里一次都没有。
她开朗却跳脱的思维,很对我正直却中二的秉性,所以,我们在对彼此没有任何需求的前提下,成为了很好的聊友。
在微信大行其道成为主流通讯方式的21世纪,我们居然用qq聊了两年多,想来也是奇迹。从天文地理到绿豆小米,从异形进攻到麻辣龙虾,从诗词歌赋琴棋画到柴米油盐酱醋茶,会的不会的、懂得不懂的都能聊个五六七八。
我想,我俩算是广大网友均应顶礼膜拜的楷模吧。
当然,有些牲口可能在默默地鄙视我。
我又何尝不是在鄙视你们呢。
我起身往杯子里续水,准备继续码字,手机响了起来。
胎爷?
这大半夜的!
夜班途中被鬼劫色了?有这好事儿?
果真是好兄弟,这种千载难逢的美妙时刻还想着我呢!
我按下通话键,简单干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洛子,老大要回来了。”电话那头的胎爷,情绪可能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尖细,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胡言乱语。
我本来还算平静的心,一下子沸腾起来:“什么时候到?怎么不告诉我?”
“后天下午三点。他说给你个惊喜。”二胎爷道。
“惊他妹个喜,三年多了,我特么都以为他死了。”我眉开眼笑,又出声怒喝。
“他今天给打电话,我都以为见鬼了。”胎爷愤愤然道,然后就笑了,“那号码三年都没有打通过了。”
我也笑。
跟着眼眶就湿了。
老大,原绰号一挺,家中排名老二,在我们三人中排行老大。原名胡益民,有个哥哥胡益国,兄弟俩名字倒是正气十足,足见他们爹妈对他俩期望有多高。但实际上嘛,呵呵!他那个外号,是大学时我起的,一个极度猥琐却十分贴切的外号。这家伙荷尔蒙分泌旺盛,雄性激素过多,天生毛发浓密颇有返祖之象,结果就导致某些身体部位有些异常。一句话概括,就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不分男女,稍有擦挂便自动挺身而起,故而得名“一挺”。
老二,原绰号二胎。家中独子,原名李瞬博,取博学之意。不过瞬博瞬博,和一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这家伙是一根筋,耿直得有些可怕,犯二作傻是强项,简直是胎神中的战斗机,故被我称为二胎。(胎神,川渝一带某群体的固定称谓,江湖地位极高,是集智障、神经病、二愣子、虎了吧唧、傻缺于一体的神圣称号,与“瓜娃子”并称为川渝二雄。)
很不幸,川渝二雄的另一个就是我——老三。我被两人强行判定为瓜娃子大军中的一员,加之受到了外号的严重刺激,四处败坏我名声,还给我取名瓜骡子。
不过鉴于这几个名字实在羞于见人,三人在宿舍厕所里进行了腥风血雨的友好协商。最终敲定挺子、胎爷、洛子三个称号,然后老大开心地甩掉了顶在老二腰上的丧尽天良黢黑烂香蕉,老二也幸福地扔掉了架在我脖子上的丧心病狂发臭大油条,我也欣慰地收回了杵着老大太阳穴的杀人诛心过期火腿肠,然后勾肩搭背无比欢悦地前往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