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嗤之以鼻。
女朋友这东西,太奢侈,我不配拥有。
大学四年,倒是有些妹子不止一次对我表示过好感,不过我特么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没时间,有时间没实力呀。
因为要还债,爹妈每个月挣的钱只能给我四百,紧一紧的话饿不死,其余所有开销就要靠我自己打工解决。
大姐和二姐也毕业没多久,除了自己生活、补贴家里还要还助学贷款。
我这还没毕业就背上近三万的助学贷款了。
大学期间,除了缴纳班费,出钱的活动我都尽量避免,出力的活动我全部冲在前面。
我不敢对任何妹子示好,也不敢接受任何妹子的示好。
我不敢买超过一百的鞋子,不敢买超过两百的衣服,不敢拿着一个月挣来的家教费去请大家吃喝,不敢花掉三个月生活费去买一个稍微高大上一点的手机,更不敢带着妹子去吃饭看电影然后开个房间看星星。
妹子们,请原谅哥的无情。
哥不敢爱上你,怕你受伤。
回到寝室,挺子正抱着手机勾搭妹子。这家伙来到大学后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幼稚,白白浪费了几年大好时光,错过了多少肤白貌美大长腿。
嗯,然后他怀着对父母的无尽愧疚,过完了没羞没臊的大学生涯。
胎爷成绩好,一副650度的眼睛就是他考研的最大助力,据说他小时候的理想是当警察,不过现在更高级了,说要当法官。
他们问我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一笔带过,但着重强调了体育馆妹子很多的事情。
然后一分钟以内,两个兔崽子就消失了。
我打开我攒了半年钱买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查看就业网是否有招聘信息,其他舍友就陆陆续续回来了,看样子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一刚来时宿舍里满满当当八个人,天南地北都有。
到了大二,有一仙人半夜突然惊醒后发疯说是要回去复读,连夜收拾行李出走,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到了大三,又出了一个神人,这家伙是个虔诚地修仙迷,说要休学去赣省那边寻道,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渡劫成功修出元婴。
我和其他三个人关系算一般,反正毕业酒那天肯定不会在街边抱头痛哭就是了。
我和挺子以及胎爷,是本班本专业乃至整个学校都有一定名气的铁三角,曾经还举行过歃血为盟拜把子的仪式。那时没经验,不过烧黄纸拜天地磕响头然后喝血酒的流程还是知道的。
找了几张屎黄色的草纸代替黄纸给烧了,拜了天跪了地之后嫌磕响头太痛就互相鞠躬作揖,最后不敢用针尖扎手取血就用了三滴红墨水代替,反正仪式就算半圆满完成了吧。
最后三人因结义而感动万分,准备抱头痛哭,却发现根本挤不出眼泪,于是草草结束各找各妈去了。
我们三人走得近,纯粹是因为三观相同,武力值接近,对美好的事物欣赏水平一致。
挺子是经济担当,胎爷是知识担当,我是邪恶担当。偶尔打牙祭之类的事情,一般挺子出大头,二胎其次,我最少,我多次抗争都是徒劳的,两人先是鄙视然后漠视最后无视。临近考试,胎爷的地位便自动上升至喜马拉雅的高度,好吃好喝供着,按摩洗脚一条龙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