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子伙房做饭的妈妈和在屋里扫地的爸爸,听到声音后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冲上前抢着拥抱皮特,三人的眼角都湿润了……
进了屋子后,正好该吃早餐了。妈妈边吃早餐边不停地唠叨,说昨天你大哥和二哥已经去了一趟火车站,结果没接到人。想你可能要耽搁几天才回来,没想到你今天就回来了,早知道的话,让他俩今天再去一趟火车站就好了。
爸爸只是笑嘻嘻地看着皮特,怎么也看不够。细心的爸爸早就发现儿子变了,变得更有学问,更像城里人了。关键是个子竟然长高了好几公分,这可不得了啊!
亲人团聚,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但再说不完也不能再说下去了,爸妈的上班时间到了。
爸妈依依不舍地和皮特道别后去上班了,还说今天把哥哥、姐姐还有侄儿、外甥等都叫回来,晚上给皮特接风……
皮特一个人在家里的小院转了几圈,屋子里转了几圈,又到后院转了几圈,眼前熟悉的景物却隐隐有了一丝的陌生。
皮特知道这是在大城市习惯了高楼大厦的缘故,小县城的简陋平房自己有些不适应了,过两天应该就会好的。唉!怪不得常言说得好: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
同样是平房和小院,皮特感叹自己的家和金教授的家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一个简朴而平常,一个豪华又气派。这里连皮宅都叫不出口,那里绝对是金府……
不对!忘了一件大事,赶紧打电话,金教授家昨夜不知道是啥情况,是风平浪静还是暴风骤雨?
皮特锁好门,出了小院,又急急忙忙地走出了手扶拖拉机厂的大院。过了马路,走了几百米,来到县邮电局。
皮特先给金教授家打了一个电话,半天没人接,应该是家里没人。可皮特一想觉得不对,金教授就算是有事出去了,保姆好像也是昨天回的老家,但金夫人和金雨晴应该在家啊!
难道是真出事了?皮特心里一阵慌乱,心想要么就是电话线被人切断了,金教授还不知道?
皮特又打金教授办公室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皮特果断地打给了廉处长,老天保佑,电话终于打通了。三言两语,皮特的脸色就变了,这才知道金教授家昨晚真的出事了……
廉处长说昨天半夜一点钟左右,金教授给公安处打来了报警电话。金教授的声音非常小,说家里进贼了,让我们赶紧派人前去抓坏人。
廉处长说自己告诉金教授不要害怕,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然后就挂了金教授的电话。
廉处长说其实自己比金教授要紧张得多,因为金教授家最近透着古怪,应该不是进了贼这么简单的小事儿。而且自己纳闷儿的是,金教授说自己就在家里,可家里已经进了贼,金教授怎么有机会打电话呢?
皮特心里透着亮,金家人肯定是已经提前进入了暗道,并且在暗室里悄悄地打了报警电话。
皮特顿时萌生了一丝悔意,早知道这样的话,再晚走一天,保证打不死你们这些如蛆附骨的畜生们!
廉处长说我亲自带着五名干警直奔金家而去,因为你提前说过情况可能比较复杂,所以全部携带了配枪。我们到了现场,当场抓获四人,本想着是江洋大盗,谁想还真是几个毛贼,一看就是街上的小混混。
廉处长说据毛贼供述,他们听说金教授家境殷实,所以想过来打打牙祭。他们半夜摸黑到了金教授家后,先掐断了电话线,防止金家人报警。然后一人翻墙进入院内,从里面打开了院门,然后一哄而入。
毛贼说房门没法打开,他们就搬梯子上房,从屋顶的天窗鱼贯而入。本想先把一家的老弱妇孺绑起来,然后再翻找钱款和财物,谁知道金家竟然空无一人。人是跑了还是藏起来了也不知道,还没开始动手找钱找东西呢!没想到这么快警察就来了。
廉处长说现场勘查情况和毛贼的供述基本一致,估计金教授家的人察觉到家里来贼了,打完电话报警后就搬梯子上墙头跑了,反正家里没人。
四个人带回处里后,笔录还没做完,市局治安科的几人就到了,你说邪门不邪门?直接把人就带走了。本来人是要移交给他们的,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这儿抓贼了?又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把人带走?所以我估摸着,应该有一个望风儿的家伙……
下面的话不好说了,廉处长接着说道,他们还要把我们的笔录带走,说我们留着也没有用了。我拒绝了,别说是笔录,其实我们还给每一个犯罪嫌疑人拍了照了。
我说一切按规定办,再这样的话我就要给陈局长、苗局长或是郭厅长打电话了。最后他们只好作罢,但人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