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张维,前来贺喜!”
一声高呼,满堂皆惊!
就连董仲,也稍显诧异。
县丞,辅助县令的官职,在衙门之中地位仅次于县令。
当之无愧,宜阳县官方第二人!
董仲不敢托大,亲自出庭院迎接。
才走几步,便见五叔亲自招待,恭敬领着一人入内。
来人高瘦,一袭红袍胜似官服。
唇间双须,长抵下巴。
县丞张维,虽在官职上比县令低一筹。
可在文道上,张维名声颇大,素有‘双须公’美称。
文名之大,河南郡无人不知。
曾有法家尊者直言,不出十年,张维必成行者。
若非他出身寒门,官职绝不会仅是县丞。
可以说,在这宜阳县,县丞张维,更甚县令!
“晚生董仲,见过双须公。”
董仲行拱手礼,不称‘县丞’,而称‘双须公’。
张维听闻,脸上笑意更浓:“老夫素来好诗,听闻状元郎凭借双诗登顶武举楼,特来观摩一二。”
“双须公谬赞了,晚生两首小诗,不敢班门弄斧。”
董仲谦虚道。
两人闲谈间,已入了庭院。
众人听闻,恍然大悟!
张维素来不喜热闹场合,向来深居简出。
之前,多少宜阳名门望族相邀,张维都一一拒绝。
他们还奇怪,怎会参加董家贺喜酒席?
原来,是要观摩董仲科举双诗。
只是何等好诗,竟能引得双须公破例?
下一刻,张维给出了答案:“状元郎说笑了,你那两首科举诗,一首诗成鸣州,一首诗成达府,可算不得小诗。”
诗成鸣州!
诗成达府!
众人只知董仲提名状元,却不知这些内幕。
此时听闻,全场哗然!
“一诗鸣州,一诗达府,我的天!太恐怖了!”
“科举时,曾有才气冲天异象,原来是状元郎作诗!”
“状元郎大才,让人佩服。”
众人赞不绝口,一个个鼓掌欢呼。
直到此刻,即便之前有些许狐疑之辈,亦是心悦诚服。
更有人高呼起哄:“状元郎,难得大伙齐聚,您何不把两首好诗写出来,让我也等开开眼界?”
“对啊,也让我们观摩观摩,学习学习!”
汉朝文学氛围浓厚,此言才起,便引来众人附和。
就连董成,也都掺和道:“小仲,大伙们盛情难却,你就把你那两首科举诗写出来,让大伙们观摩观摩。”
“状元郎,此事可行。”张维笑着投上一票。
董仲见状,推辞不得,点头答应。
不过片刻,已有人搬来笔墨纸砚。
拿起狼毫笔,他略一思索,当先写下了那首达府诗《颂汉高祖》。
“斩蛇起义草莽雄,推翻暴秦社稷功。
约法三章千载颂,帅拜韩信称英明。
逐鹿中原操胜券,鏖战垓下伏苍龙。
大风歌唱云飞涌,龙腾凤翥是古丰。”
董仲写张维读,虽已是第二次写此诗,可诗成之际仍有才气轻涌,墨香四溢,更甚满桌酒菜。
一诗读罢,全场寂然,落针可闻。
众人都沉浸在此诗之中,仿佛看到了汉高祖的一生。
足足盏茶时间,张维才双眼大亮,喜呼:“果真好诗!一诗囊括了汉高祖一生!此诗远不止达府!稍加传颂,定可鸣州!”
鸣州!
若张维所言不虚,董仲便是科举之时,连创两首鸣州诗篇!
科举三年一考,状元郎三年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