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一看着洛暮琛蹙眉盯着她，那神情好像是在她说他应付她似的。

唐唯一不满意了，“那你说，你爱我，不是爱我这整个人，优点和缺点，你都爱吗？”

“我这样的回答你还不满意，我倒是想要听听，你觉得怎么说，才能让你满意？”

问完这话，唐唯一还没有等洛暮琛开口，就拽了拽洛暮琛的睡衣领子，催促他，“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你爱我什么？”

她眼底还带着威胁的意味，那意思就是他要回答不好，有他好看的。

唐唯一知道洛暮琛不擅长说情话，她这样就属于想要反将一军，让洛暮琛无话可说，不能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原本是想着反将洛暮琛一军，可唐唯一问完这话，忽然也好奇了，她确实是想知道洛暮琛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她跟他结婚三年多，他都不曾爱上她。

她跟他闹离婚，他还跟她说，他没有情感需求，但会试着去爱上她。

但是那个时候如果洛暮琛的人格障碍没有被治愈，他有哪来爱人的能力呢？

“应该很早，很早，很早……”洛暮琛对上她的视线，沉吟道。

唐唯一噗嗤笑出了声，“不带哄骗人的，你实话说就行。”

“没哄骗你。”洛暮琛回她。

唐唯一不满的用手拉着他的衣领，让他凑她近了，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开口问他，“行，那你说，那你很早就爱上我了，有多早？”

“咱们之前结婚的三年多，你可是没主动关心过我，我跟你闹成那样了，你却跟我说，你没有感情需求，你只需要一个听话合格的洛太太。”

说话这话，气氛好像莫名的就有些凝重了起来。

洛暮琛眸光已然暗淡带入坠入深渊般的无力，他吻了吻唐唯一的额头，喉咙像是被灼痛那般回着，“是我不好……”

他这样一直活在阴暗里的人，能有幸得到照进他生命里的光，没有被治愈反倒是拉她进了一次地狱。

回想那些过去，虽然是过去了，可是唐唯一疼痛的模样，歇斯里地的对他撕喊，没了的那个孩子，被烧坏的脸，都已然在他的脑海里，还是那样的清晰。

“别瞎想了。我也不是故意扯到这话的，不是在跟你翻旧账的。”唐唯一赶紧跟他说着。

“咱们现在都已经复婚了，以后就好好的生活，不能像现在这会儿似的，没事找事，提这类话题……”

“当然，这次也是我的不是，你说什么我都信，我不该接着问那话。”

之前唐允风还特地问过她的，能否忘记她和洛暮琛之间过去的那些伤痛。

她就说了，她不会去想那么多，珍惜当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得到了，她就不会去胡思乱想。

可是她是能不去多想，洛暮琛却好像还没有从这些事里过去。

她就是随便聊天，话赶话，说到这了，也没有说他伤害她做的别的事，就只是提他之前说过的话而已。

洛暮琛眸光依旧暗淡看着她说着，“我也不该问的。”

不该问她什么时候爱上的他，爱他什么。

他都还记得那么清晰，那样的痛，几乎没了命的痛，没有恨他，就已然很好了，他不该越发的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