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大伯又说着,“那你先帮我看着一会,等她醒来,我就回来了。”
单泽辰回着,“你是要去哪?”
“去找唐允风。”单大伯回了他。
见单泽辰看向他,在等待着他的下文,他便开口又说着,“清株的病情,心理医生跟我谈过,除非唐允风和当年伤害清株的那群人都死了,否则清株她无法病情被治愈,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只想清株能好,不想再看着她这样了,所以,泽辰,就当是大伯求你了,求你帮我照顾下清株。”
他想要自己的女儿能够好,所以他打算豁出去这条性命,他不想再看到他女儿这样了。
单泽辰顿时一惊,伸手按住了单大伯的肩膀,“大伯!你冷静点!”
“你这样做,无疑是冤冤相报,唐允风要真的出事了,你觉得你能够全身而退?”
“你觉得清株再失去你这个父亲,她能承受的了吗?”
单大伯视线落在还未醒来,躺在病床上的单清株的脸上,他也是疼苦不堪,“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想要救我的女儿……”
如果有办法,他也不会想到要走这步。
单大伯带着单清株在国外治疗时,有心理医生遇到过相似的心理问题,跟他讲述了一个变态男人,把八岁的小姑娘抓回去关在地下室,小姑娘到了十八岁才被救出来。
可她对着爱她的父母不理睬,谁都不理会,就只愿意跟虐待她的那个男人在一起,看到那个男人别抓,她还着急还会担心哭泣。
还有类似被强迫过后,女人不恨男人,反而爱上那个男人的例子。
这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症。
除非那个人死了,否则她不可能好。
思及此,单大伯痛苦的抱头,蹲在了地上,歇斯底里却又不敢大声,咬着牙低声骂道:“唐允风就是个畜生!”
“唐允风是有错,可当初的情况,大伯你也清楚。如果不是大伯母做的那些事……”
单泽辰本想开口劝他,让他打消要害唐允风的念头,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单大伯给打断了,“是你大伯母做的,可你大伯母已经偿命了!已经死了!”
“可唐颖还活的好好的。而我们家,我死了妻子,疯了女儿!”
“你妹妹多善良,多单纯,你不是不知道,她何其无辜,被折磨成这样,毁了一生!”
人的怨念一起,一生恨意,那便会如野草一样的疯涨。
而要消这恨意只能去满足他心里所想,外人去劝,是不可能打消他心里的恨意的。
这种情况下,必然会出事。
单泽辰知道这个时候多说无益,说什么话都不可能劝得了单大伯,他拧着眉头,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才好。
这时的单大伯还蹲在地上老泪纵横的说着,“我宁愿不要我这条命,我只要清株好好的,只要我女儿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