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宁祠着火了,放火的人是岑姑娘。岑姑娘在婆家过得不如意,表面过得好,实则她的夫君就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
就那么小小的一个家,岑姑娘的夫君还对丫鬟动手动脚,让丫鬟生孩子。
岑姑娘不想让丫鬟那么快就生孩子,她的夫君就打骂她,这让她怎么受得住。
这一天,岑姑娘跟人一块儿去荣宁祠,又被人讽刺了几句。
“你当初还说荣宁公主不好,你自己才黑心。”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哎呀,听说你要有孩子了,你这肚子不见大呀。也对,庶子也是叫你母亲的。”
……
岑姑娘当年得罪过不少人,有人被岑姑娘忽悠去做那些蠢事,那些人当然也不可能觉得岑姑娘好,她们遇见岑姑娘也不可能给她面子。
岑家女的名声不是都很好的么,哦,那是以前了。
总之,岑姑娘被说了。然后,岑姑娘就把怨气发泄在荣宁祠上,她根本就没有想着被人发现了会如何。
不是说来这边的人多么,岑姑娘就想没什么事情。
谁能料到,岑姑娘放火时,正巧被一个小女孩看到。那个小女孩立马就去找人了,那一场火没有烧大就被灭了。
岑姑娘也被抓住了,这时候,岑姑娘才有些害怕。
那些百姓直言要把岑姑娘送官,岑姑娘的丫鬟就在说不过是一点小火,又没有烧坏什么东西。
“我们夫人是不小心的。”那个丫鬟就这么说。
一个小女孩看见有什么用,指不定就是那个小女孩瞎说的。
那个丫鬟还护着岑姑娘,她之所以护着岑姑娘,那是因为岑姑娘在家里没有什么地位。若是换一个夫人,那么她可能就不能那么作威作福。
因此,那个丫鬟才那么护着岑姑娘,“真要赔钱的话,我们夫人也不是赔不起。”
别人也不傻,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不小心就点火了。
岑姑娘又不用做饭,也不用抽烟,哪里来的火。还是说天气冷了,要火?
可是这个天气也没有多冷,还挺暖和的。
岑姑娘的夫家很快就知道这一件事情,他们哪里愿意岑姑娘被送官,那是极为丢脸的事情。
于是他们就赔钱,多赔钱,这一件事情才过去。即便如此,岑姑娘还是被人指指点点。
岑姑娘没有被送去官府,不代表岑姑娘就能过得好。
若是岑姑娘被送去官府,官府必定也要追责。古代的防火条件没有那么好,官府也不可能随意纵容岑姑娘这种肆意放火去烧别的建筑的人。
这一次的事情让岑姑娘的夫家很不满意,他们认为岑姑娘的脑子不好,便把岑姑娘送回娘家一段时间。
岑三夫人得知岑姑娘所做的事情之后,她都懵了。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有那么愚蠢,她知道女儿不喜欢荣宁公主,可是荣宁公主又不在这边。
“你做什么蠢事,去烧荣宁祠做什么?”岑三夫人道,“你要烧的话,大白天的烧什么?”
别人放火都是夜深人静的晚上放的,而岑姑娘倒好,大白天的去放火。
岑三夫人不是鼓励岑姑娘去放火,而是认为岑姑娘这么做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就是心情不好。”岑姑娘道,“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心,他们对我……对我不好。”
“有吃有住就是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岑三夫人道,“你看看你兄长还得下地干活,你嫂子也得做绣活贴补家用。”
岑三夫人就想着若是换一个人,想法换一换,也许别人就能把日子过好。
“你娘家人不好,其他人说你,你烧荣宁祠做什么?”岑三夫人问。
“当时就是气了。”等过后,岑姑娘的脑子清醒了,别人也知道是她放火,“火不大。”
“要是火大,你就不能继续待在这边。”岑三夫人道,“这一次是你夫家还算有面子,又拿出不少钱,这才压下来。”
多少百姓都不大小放过岑姑娘,可他们把岑姑娘送去府衙,岑姑娘未必就能获得多重的刑罚。那他们就当先给岑姑娘一个教训,岑姑娘以后就不能再进荣宁祠一步,她再犯错,其他人也不可能纵容她。
“可是……”岑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岑夫人打断。
“别说这些,你应该安静一点。”岑三夫人道,“别总是回来。这一次,你被送回来,等过两天,让你兄长送你回去。”
岑三夫人不知道女婿会不会来接女儿,她怀疑女婿家可能会故意冷着女儿,他们就故意不来接人。
要是女儿一直待在家里,吃穿用度都要钱,岑三夫人认为这样不是很好。
他们没有钱,他们就会去思考这么多东西。
岑三夫人不指望岑姑娘会为他们多考虑,岑姑娘算是一个比较自私的人。
因着岑姑娘回来住,村子里的其他人知道岑姑娘的所作所为,还有人朝着岑家的院子扔石头吐唾沫的。他们就是觉得岑家人无耻之极,荣宁公主那么好,岑姑娘竟然想放火烧荣宁祠,岑姑娘就是狼心狗肺的坏东西。
石元村,柳延庆得知岑姑娘所做的事情之后,他就想岑姑娘真是愚蠢。
大白天的,放什么火啊。
至少柳延庆就不可能在大白天去做蠢事,怎么也得看周围有没有其他的人,做了坏事就得赶紧跑。
岑姑娘这种行为,就像是故意站在那边等人来找她。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被人发现的?”柳延庆问林晓婉。
“我怎么知道?”林晓婉才不去管岑姑娘是不是故意被发现的,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再关注岑姑娘,也不能从岑姑娘的身上获得好处。
林晓婉就想岑姑娘根本就不知道好好好过日子,她稍微想想也觉得是那样,女子把生活过成什么样子,也就她们自己清楚。
别人以为她们过得幸福,其实她们过得根本就没有这么好。
“关心关心你的女儿吧。”林晓婉道,“刚才还尿裤子了。”
“这有什么,小妹小时候也尿裤子。”柳延庆道,“小妹小时候也哇哇哇地哭的,就跟我们一样。”
“一样就一样吧。”林晓婉道,“长大以后,就不一样了。”
“……”柳延庆心想长大以后当然不一样,要是一样的话,自己就不是站在这边,而是待在京城。
哪怕自己有小妹十分之一的本事,那么自己也能混起来。可是没有,他没有那么强大。
“多少人小时候都差不多。”林晓婉道,“你就别想了。”
“想想还不成吗?”柳延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