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衣加冠
宫墙之上的羽林卫刚才还喊的起劲,而见此情景霎时都呆住了!雷厉固然厉害,但孟凌也是鲜有敌手的猛将,竟然未到一合就被斩杀,本来万分期待的大战三百回合,被雷厉一招拖刀就给斩没了!
待雷厉提着孟凌的首级回到内宫上了宫墙,羽林卫才缓过神来,赶紧围了上来,聂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道:
“我还以为要打的三百回合呢!没想到一合还没打就完事了!雷将军你这也太坏了!哪有上来就用拖刀的!人家一代名将就这样被你斩了,这得多憋屈!”
雷厉笑了笑将血淋淋的首级交给旁人让他们去挂起来,接话说道:
“常清老弟,你也知道他孟凌是一代名将,寻常战法哪能这么容易斩了?若真有这三百回合战下来,拿首级回军的就不一定是我雷某人咯!”
而下面的赵睿见孟凌这么快就被斩杀,也害怕雷厉再次冲阵威胁自己。于是很快就把围在内宫四周的兵马全部调到正门,只从正门往城内攻取。这样进攻自然要更加难以发挥人数优势。不过他还是会偶尔派些小股兵力去骚扰其他方向。雷厉带着众羽林卫又坚守了一天,击退了赵睿多次进攻,但还是不见中府军的援军赶到,而羽林卫的人数也逐渐减少,也无法防守内宫,不得不且战且退,直至退到内殿,所有人都进入大殿,准备最后一次防守。赵睿经过了三天的苦战,终于在第四天拂晓来到了大殿门口,但他还是惧怕雷厉,所以并不敢靠的太近。只得命人继续往承天殿里冲,但是承天殿内还有中府军的精兵,虽不足百人,但悍勇程度哪是那些府兵和城防兵可比的!不足百人的中府军被雷厉排成六排,分别置于门内两侧,赵睿的府兵刚冲进殿门就被殿门内两侧的中府军将士用铁槊刺死,而弓箭还无法射到他们,这样冲了好几次都没有冲进去,甚至有几人趁着第一排刺完收槊的空隙冲进去,但还是躲不过第二排第三排刺过来的槊尖,即便重赏募得死士,冲过了三层对芒阵,也过不了雷厉那把陌刀。
就这样折腾了半天,人死了不少,还是攻不进承天殿,气急败坏的赵睿命人放火烧殿,而殿内的人都用湿布蒙住口鼻,把水泼到裹好毡布的木质梁柱上,赵睿烧了半天也不见起火,倒是吧自己人熏的睁不开眼睛。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不得不从宫外拉来冲车,把冲车拆开在殿阶上组装好,想要冲开殿门两边的铜屏,而铜屏已经被羽林卫加固,撞了一个时辰才把铜屏撞倒。门内的羽林卫早已严阵以待,一人多高的盾牌排成一排,而拿铁槊的兵卫在盾手后面,寒光闪闪的锋芒探出盾牌的缝隙,让人观之胆寒。雷厉站在大殿的九层台阶之下,怒目看着围上来的叛军。九层殿阶的椅子上,朝穹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绛色,从容的端坐其上,左手边是一口锋利的宝剑,右手边是一张大弓,椅子扶手之上横执了几十支雕翎箭,而满朝文武依次排列在御座两侧。
朝穹看了看如此众多的叛军,轻轻拿了一支雕翎箭在手中把玩,并朗声问道:
“赵睿!你杀入阳华宫,破承天殿门,如此胆大妄为,怎么不敢过来见本尊一面?”
远处的赵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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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朝穹这招激将法,大声回答道:
“谁都知道三哥箭法超群,何况座下还有一员斩将轻骑的猛将,我若是上前去了,三哥您随便一箭,雷厉信马由缰一下,我岂不是与我那两位兄长酆河同路了!”
朝穹在座上笑了一声说道:
“哈哈哈!既然你知今日篡位不成,我这三十六支雕翎箭便为四弟留上一支,供你兵败自裁所用!”
说罢便把手中把玩的那支雕翎箭放在一边。赵睿这才反应过来,朝穹这哪是在激自己上前说话,而是在动摇自己的军心,赶忙针锋相对的说道:
“朝穹!你一个养子,还敢说我篡位,我才是赵氏尊主的直嗣,你不过是我父亲养的一条狗!你还真以为你姓赵吗!”
朝穹依然不急不燥的回答道:
“我朝穹十六岁从军,戍守中州各地,为中州练兵拒贼,中州今日之强盛,你敢说不是靠我朝穹吗?逆贼赵骞和你赵睿可曾为中州百姓流过一滴血?本来承位之事我早已知晓,我朝穹不是醉心权术之人,只想为中州百姓拒危守安,为尊主开疆扩土,尊主之位我并不想争,而你等苦苦相逼,竟在大殿之上要至我于死地,我朝穹可以死,他赵骞也可以代我坐这中州尊主之位,但你们何时想过中州的百姓!没有我朝穹,没有中府军!谁来保中州百姓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