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将军纷纷解下佩剑,扔在了地上,随即准备卸甲,姚汉山见此赶紧阻拦道:
“各位这是做何!我姚汉山若是怀疑各位,又怎会让各位进来,高总兵我立马安排厚葬,我已在堡内准备了薄酒,为各位接风洗尘,快快停手!”
杜少然看了看姚汉山,狐疑的说道:
“你把高鸿烈射成那个样子!真不是为了试探我们?”
姚汉山无辜的回答道:
“绝无此意,你也知道那高鸿烈是一代名将,镇国公身中剧毒还能杀敌,这高鸿烈也是一代枭雄,我当然要谨慎一些!我对各位绝对信任,真心招揽!”
杜少然听了此言才翻身下马,飒然说道:
“那既然是误会,杜少然此后定然与姚将军同心同德。”
杜少然朝其他六位将军人一挥手,六人才把双手从盔甲上放下来,随着姚汉山入席,但排位还是把杜少然等人和堡中诸将分开,并没有交叉坐在一起,杜少然等人带来的那些亲兵也被安排在堂外吃饭。
杜少然何等聪慧,又满腹经纶,几番觥筹便与堡中诸将打成一片,酒正酣时突然大声说道:
“姚将军,谁都知道我杜少然和高鸿烈关系好!你杀了我大哥这事怎么算?”
姚汉山一听此话心中一惊,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而杜少然还是满脸笑意的拍着姚汉山说道:
“姚将军怕什么!我等求的是一个前途,他高鸿烈非拉着我们去送死!我也无奈啊!我又怎会因此事迁怒姚将军!”
姚汉山听出杜少然是醉话,赶紧擦了擦满脸的冷汗回答道:
“那是!自然!”
杜少然看着姚汉山紧张的样子,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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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带来的这六位将军,什么水平我就不必说了!若是让他们到各营效力,攻城拔寨那是无往不利,”
姚汉山虽然被喷了满脸口水,却正被杜少然说到心里,不禁形喜于色,赶紧命令自己的亲信向六位将军敬酒,自己也端着酒杯要敬杜少然一杯,杜少然却不领情,一把推开酒杯,大声说道: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姚汉山没辙,只得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杜少然也继续吐沫横飞的继续说道:
“还有我们带来的那二百多精兵,那个个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阎王!你老姚到山下招募个几万人,分给他们去操练!就算是几万头猪!也能给你练成中府军那样的精兵!到那时候,还受南宫云何什么气?他南宫华算个屁,我们直接搞死他,你做雷州牧,我老杜给你做总兵!”
杜少然说到兴奋处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姚汉山赶紧起身将他扶起,姚汉山早就听说过杜少然聪慧,没想到这一番酒话也有如此高深的战略含量,这段话把姚汉山说的热血沸腾,更坚定了他趁乱扩张的想法。杜少然刚爬起来就环视四周,愕然问道:
“咦?咱的两百精兵呢?哪去了?”
姚汉山热血归热血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扶着杜少然回答道:
“在堂外就餐呢!”
杜少然一听此话,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姚汉山,不乐意的撒起酒疯来,对着姚汉山说教道:
“那哪行!他们可是精锐!咱姚州牧驰骋天下的本钱!咱哪能让他们单独在外面吃饭,我们也出去!要敬酒!要一视同仁!”
随即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往堂外走去,而姚汉山觉得杜少然这酒话越说越在理,随即命人将桌子抬出大堂,待桌子放下众人落座,却没注意到杜少然带来的人和自己的亲信全部坐混了起来,而桌上的酒杯也被杜少然嚷着换成了酒碗,姚汉山首先端起酒碗,大声说道:
“承蒙各位看得起姚某,来我这不毛之地,今日大家痛饮!”
言毕便领着众人仰头灌酒。
“杀!”
杜少然突然一声断喝,随即搂住姚汉山,抓起桌上的筷子奋力刺穿了姚汉山的脖子,顿时鲜血混着烈酒撒了满桌,而其他六位将军也几乎同时抓起了桌上的筷子,刺死了身边那些姚汉山的亲信,庭院中那些亲兵之前就没有摘刀,立马拔刀将周围的守卫杀死,所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没有半点犹豫,整个杀人过程一气呵成。
先前还是把酒言欢觥筹交错,几乎一瞬间就变得杯盘狼藉血溅满地,而姚汉山等人一碗酒还没喝完,就瞬间毙命,待其他守军听到动静赶来,姚汉山等人的首级早被割了下来。
杜少然捡起地上的佩刀,举起姚汉山的首级对着赶来的守军朗声说道:
“渔鼓山军堡监军姚汉山变节投敌,弑杀总兵,已被本将军当堂斩杀,本将军手中有雷州总兵兵符,胆敢造次者,同罪论处!”
堡内本就不过五百人,而将领都被杀死,已是群龙无首,众人纷纷下跪拜见杜少然。而杜少然当晚便清点了所有兵士器械,把他们重新分配,完全没有了刚才撒酒疯的胡闹做派。第二天便领人下山劫了桓州军的粮草,拿不走的的辎重器械尽数烧毁,大乱了桓州军心,而雷照与凤启在雷州城也使得攻城的桓州军屡屡受挫,再加上九朝亡灵轻骑快马多次袭营,桓州军中人心惶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