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并非老太守之过,您莫要以罪臣自居,老太守是长辈,怎么受不起我一个晚辈斟酒!”
说话间就已把酒斟好,塞到了肖虔手中,随后又分别给雷照和王晋斟酒,王晋开始还想推辞,却被凤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乖乖的倒掉雨水伸出酒杯让凤启斟酒,待所有人杯中酒满,凤启拉着肖虔说道:
“太守公莫要再说丧气之话,我等此去中州,太守公一定要保重身体,不然这千里舳舻,锦旗蔽空之壮观景象,杀尽负心之人的痛快淋漓,我等能与谁人分享!”
言毕便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烈酒,雷照与王晋跟着将酒一口喝尽,肖虔对于凤启的表现明显特别意外,接着讪笑道:
“三公子此言极是!老臣要等到那一天!”
也颤巍巍的仰头干了手中的烈酒,随即说道:
“情势凶险,老臣不便挽留,二位公子快快领兵登船渡河吧!以免夜长梦多!”
雷照朝肖虔伸出双手,做了个平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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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多谢肖太守了!”
随即转身下令登船,便未再回身,王晋得到命令和肖虔告别便去安排将士们登船,并把解下战马的鞍辔将所有战马放生。
而凤启却站在原地朝肖虔深深的作了一揖说道:
“多谢肖太守送船,不过前路凶险,还请肖太守再送我等一程!”
肖虔一听此言脸色骤变,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而两名老仆快步上前挡住正要上前的凤启。凤启看了看这两名老仆,并未搭理他们,而是直接对肖虔说道:
“肖太守啊!肖太守!晚辈一直不明白贵公子为何只派两个江湖中人来保护您,难道是觉得我这三百九朝亡灵不足为惧了吗?”
凤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还是?把肖太守都当成了弃子?”
肖虔闻听凤启所言,立马看向雷照的背影,脸上的慌张一闪即逝,随即镇定自若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老臣就送一送二位公子。”
凤启随即侧身让出道路,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肖虔看了看站在身侧的凤启,接着负手径直向舢板走去,两名老仆紧随肖虔身后却被凤启横插过来挡住去路,对两名老仆飒然说道:
“二位是江湖中人,这朝堂之事,就不必插手了吧!”
肖虔回头讥笑道:
“三公子三百精兵在此,还怕两个江湖中人吗?”
凤启答道:
“江湖中人只讲江湖规矩,怎知朝堂凶险,我是怕他们上了船丢命事小,若是遗祸师门可就不好了!”
肖虔不禁回头郑重的审视了一下凤启,随后叹气道:
“也罢,谢二位鼎力相助,此事可就此放手,到犬子那里复命去吧!”
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上舢板,留下两名错愕的老仆,肖虔登上船后径直走进船楼避雨,雷照与凤启紧随其后上了船楼。
王晋此刻已把所有人安排上船,看到肖虔也上了船,虽然惊讶却也没去找凤启询问原因,而是把船舱全部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质量问题后才下令开船。此时南风正大,虽不是顺风顺水,若将船帆全部打开朝东北角斜置,再加上水流的作用虽然速度不快,却也不影响渡河,雷州军中也有渔民出身的将士,深知行船之道,也并不需要雷照兄弟操心。
船帆刚一打开就被大风吹起,巨大的军船顺着船道慢慢向河心驶去,大多数雷州将士在船舱内避雨,只有王晋带领着十余人在甲板上放哨,而雷照与凤启在船楼之中看着大船一点一点的驶离河岸,把雷州越拉越远,总算松了一口气,疲惫之感也跟着那松开的一口气涌了上来,三天三夜的急行军早已使所有人疲乏不堪,但凤与雷照明白,越到最后变数越多,虽然凤启把肖虔挟持上船,但是否有用还不得而知,两人警惕的看着大船驶出浅滩的船道,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肖虔坐在船楼中看着凤启,不禁问道:
“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三公子赐教。”
凤启笑道:
“太守公何止一事不明,请讲!”
“这第一杯酒的破绽在哪里?”
肖虔也不顾凤启的嘲讽悠然问道,凤启看了看肖虔道:
“肖太守一片赤诚之心表现的淋漓尽致,毫无破绽,但那把铜壶太过精美绝伦,使人不得不心生疑惑,如此精美的做工,为何不用银质?”
肖虔站了起来笑道:
“果然心思缜密,不过三位即便躲过了这三杯毒酒,就真能渡过这浩浩恒河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