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这话说的……
唐慕酒有种他比当事人还激动的错觉。
难道她对秦聿真的太狠心了,以至于他身边的人一感受到她的善意,就会激动到疯掉?
她只要一看到秦聿脑袋上的纱布,就会特别愧疚,对于这厮在自己身上种满了“草莓”的怨气也渐渐消失。
罢了罢了,他都付出代价了。
唐慕酒这一守,就到了后半夜。
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倒在秦聿的床边睡着,等再次睁开眼睛,秦聿已然不见了踪影。
这里是秦聿的地盘,她倒是不担心秦聿会出事,只是他那脑袋……真的没事吗?
年轮庄园的夜,格外的寂静。
秦聿脑袋上裹着纱布,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仰望星空,整个画面看起来既落寞,又孤寂。
他像是这宇宙里最孤寂的那颗星星,找不到归处。
唐慕酒远远看到这一幕的秦聿,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个男人到底在心底埋藏了多少痛苦和秘密?
她假装不经意的“发现”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
秦聿看到她,收起眼底的落寞,笑道:“酒酒是来找我的?”
“当然不是,我睡醒了之后有点饿,吃了东西出来散散步。”
“哦……”
“你在这干嘛呢?”
“想问题。”
“想金叶的死,还是想金蝉的后路?”
“酒酒为什么觉得我会关心金蝉?”
“如果不是你想要那批金矿,金叶也不会死,金蝉也不会沦为孤女。”
秦聿觉得好笑,“酒酒怕是误会了,我可没这么多愁善感,首先贪图利益的人是金叶,他的死是为他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金蝉是金叶的女儿,承受其因果再正常不过。”
“我认为不是这样,你看着冷冰冰的,比冰山还要不近人情,但是你的内心是温柔的。”
他会考虑很多人的结局。
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把那些人的结局当做牺牲品。
“金蝉自己没出息,掌控不了金矿集团是她的过错,和你没关系。”唐慕酒主动安慰道。
“酒酒,你……”
“秦大偷偷告诉我,于荼就是秦阑。”
“你倒是不掩饰。”
“有什么可掩饰的,你又不会因为这个惩罚秦大。我觉得于荼很熟悉,一时想不起他到底是谁,没想到会是秦阑。秦阑为了报复你我,竟然经受整容之苦,这份坚毅的报复心真的很感人。”
“你希望他死吗?”秦聿突然道。
“我为什么要希望他死?除了设计我和顾以安,让我在南洲名誉大损,他没怎么伤害到我。至于那笔账,我在南洲就已经和他算清楚了。”
“所以你不希望他死?”
“你怎么总是纠结死不死的,难不成你想杀他?”
唐慕酒觉得受了伤之后的秦聿变得话多起来。
“不能杀,也不想杀。”
“那你准备把他如何?”
“一般的催眠师对他没有太大的作用,我请欧皇出手,让他忘记仇恨,忘记身份,也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在安乐岛。”
“你要把他送进安乐岛?”
“恩。”
唐慕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是——
“安乐岛上出过事,你们秦家内部有叛徒,你忘了?秦枭就是在安乐岛出的事,变成了植物人。”
“安乐岛上的外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