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定好。”
“真没定好?”
“说是要先解决一些内部问题再定名字。”
唐慕酒皱了皱眉,没再多问。
后来她才知道,安娜夫人等人不定名字,是为了确定孩子是欧皇的血脉,也是为了确定孩子能够留在他们家族,否则的话,孩子就只是个外人。
当然,那是后话了。
秦聿去了欧皇的房间。
不敢惊动了他人,他的伤势稳定之后,就回到房间休息,对外称他在忙工作。
“你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会变得这么的……无情。”
“king,你和唐慕酒的关系好,那是因为你们没有上一代的恩怨,也没有上一代的插手,秦老太爷不会对你的事情过多干涉,你父亲就更别提了,他压根不敢管你,但是我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被人影响和干涉了?”
“大概是有了软肋以后吧。”
“软肋?”
欧皇道:“聂风情曾经吃了一种药,这药是我母亲给她吃的,你别让唐慕酒知道,否则她一定会大闹,到时候聂风情和我母亲的关系就更糟糕了。”
“婆媳关系已经恶化到这一步了?”
“我母亲原本看中的儿媳妇不是她。”
“那个叫缇蒂的?”
“你还记得。”
“是个不错的女人,你不喜欢,不是吗?”
“我喜欢聂风情,可是她太让我失望了,你也看见了,她竟然要抱着孩子一起跳楼自杀!”
“她患了病,这不是她的真心想法。”
“她已经和我闹了很久,这一次你和唐慕酒来看望她,我就担心出事,果然出事了。”
秦聿不解道:“既然她不舒服,你为什么还要满世界去找薄谪?这件事并不是很急。”
薄谪一开始要对付的并不是欧皇,而是他。
要着急的应该是他,不是欧皇。
为何欧皇这么迫切?
“我不是急着找到薄谪,而是不想留在这个地方看她的脸色。”
秦聿蹙起眉。
半晌,他道:“如果你不爱了,就放她走,这是对你们过去那段感情最负责的做法。”
欧皇扯了扯嘴角。
是啊,连king都能看出他和聂风情的感情已经破裂,他们不再爱对方了。
“我可以放她走,但是孩子得留下。”
“剥夺一个母亲陪伴孩子的权利,我不赞同。”
“她的精神状况明显出问题了,这样的情形下,孩子留在我身边是最好的,就算唐慕酒不愿意,要帮她,那也只能打官司,我相信在哪个国家的法律下,我都会是赢的那一个。”
“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孩子是我唯一的牵绊了。我不会再和别的女人要孩子。”欧皇一字一句道,口吻十分坚决。
秦聿看着他苍白的脸,想起他被聂风情刺入这一刀的情形,不由得感慨起来。
他当时是可以避开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聂风情居然真的想杀他。
当然聂风情也可以杀了他,可到了出手的那一刻,她还是故意偏了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