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月看着萧战沉静的神色,哪怕这是生死相隔的痛,她也忍了下来。
她打起精神,带着萧战回北洲。
秦聿和窦亦城通话结束后,决定用最惨烈的方式回击秦阑,被新月和秦明同时拦住。
两人都不准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秦聿你别忘了,唐慕酒在秦阑的手里,就算他一时间舍不得伤害唐慕酒,可你若逼的太狠了,他选择和唐慕酒一起死,你要如何阻止?”
“秦爷,秦阑是个疯子,从他宁可牺牲这么多手下来对付萧战,要萧战死,就可以看出这人压根不把生命放在眼里,他只在乎他自己 。您这么做,只会让更多的人牺牲。”
秦聿紧握着拳头!
“我必须杀了他!我必须杀了他!”
“秦爷,萧战已经牺牲了,这个时候更要冷静才是。”
新月沉吟道:“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秦聿摇头。
“不,这一次,我会自己来。”
他绝不再假手于人。
就算要死,他也不想再连累其他人。
萧战的死,给了秦聿狠狠的一击,这一击,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秦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纪念馆里,秦阑吃着牛排,喝着红酒,目光一直定在平板上。
上面播放着萧战的死,以及窦明月送萧战离开中洲回北州的画面。
“死了还有美人相送,萧战,你也算不枉此生了。”
“秦阑!秦阑你出来!”
“让她进来。”秦阑对手下道。
唐慕酒穿着一身米黄色的家居服,披着乌黑的发,整个人看起来清丽迷人,纤细可人。
她的脸上,噙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在她盯着秦阑时,秦阑在想,如果死的是秦聿,她是不是也这么激动愤怒?
“你杀了我表哥!是不是?”
“不是,他死在了那帮囚徒的手里。”
“难道那些囚徒不是你安排的吗?秦阑,我以为你还有救,可是我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个没有心,没有血的人,你是个怪物,是个让人惧怕的怪物。”
秦阑啪的一下,把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
地上的红酒,宛若鲜红的血,撒了一地。
唐慕酒看着那一地的红,心头阵阵抽搐,“不,是我害死我表哥的,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死的。”
“你说的对,是你害死萧战,如果你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妄想联系秦聿,让秦聿杀了我,我也不会下狠手杀了萧战!”
“看来真是我错了,当初把你送到安乐岛之前,我就应该彻底绝了这个后患。”
“你说的对!你们本可以杀了我,绝了我这个后患,可你们偏偏要假装仁慈,假装饶我一命。唐慕酒,你和秦聿有什么资格饶我一命,我用得着你们可怜吗?那时候我就说过,如果我不死,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莫及!”
他做到了。
唐慕酒现在后悔的快要死掉!
表哥虽然曾做过对不住她的事情,可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也在努力弥补。
那个对她好,会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不要怕的表哥,永远的离开她了。
唐慕酒的身体颤抖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秦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他也想过要不要看在她的面子上饶小萧战一命,可是他不能。
如果再不见点血,秦聿和窦亦城两个只会逼得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