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还没回到住的地方，被司徒瀚拦住了去路。

“洛灵儿和阿九都是我司徒家未嫁的小姑娘，秦爷这么调出两人的个人资料，还派人去请她们见面，是不是过分了？”

“你是……司徒瀚？”

“正是。”

司徒瀚被秦聿深沉的目光看的不太自在，语气莫名道：“安如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为何我刚刚去夜儿那里，听到他们吵架，还说起了你。安如喜欢秦爷那么久，秦爷这次过来……”

秦聿斜睨着司徒瀚。

“你在故意提起安如，你想激怒我？”

“秦爷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的侄子娶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

“这与我无关。”

“司徒家的事情当然和秦爷无关，所以我希望秦爷不要再打听洛灵儿和阿九的事情。”

秦聿突然来了一句：“如果萧慕还活着，不知是什么感想。”

他注视着司徒瀚的神色。

哪怕他竭力在假装，秦聿还是看到他有一丝丝的松动和崩溃。

真的爱一个女人。

哪怕是旁人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

他也会露出最真实的反应。

尤其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他会露出崩溃的表情。

司徒瀚和萧慕。

他们果然在一起过。

“司徒九！是不是唐慕酒？是不是我的酒酒？”

秦聿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不是。阿九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孩子，只因她长得像慕儿，我就把她捡回来了！”

“这不可能。”

“秦爷，我爱慕儿。因此，我即便知道唐慕酒和聂风情都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去打扰她们的生活，因为我自卑，我自责，我对不起慕儿，所以我不配做两个孩子的父亲。”

秦聿没想到司徒瀚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悲痛之色。

他几乎要哭出声。

可他忍住了。

“我没能保护好慕儿，还让她流落到南城，我的两个女儿也被人丢到一边，她们长大了，我哪儿有资格去认她们？回到司徒家，未必比她们现在的生活自在。”

“你早就知道酒酒和聂风情是你的……”

“是，我早就知道。我一直暗中关注萧家，她们俩回到萧家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真相。”

“你可知道，聂风情虽然不想找你，可酒酒一直都在想你！她想找到亲生父亲，她想问一句，为什么？”

司徒瀚看着秦聿猩红的眸，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在王室的王宫后求情的样子……

那么的愤怒，却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为她求情。

那时候，她被囚禁在安德烈的手里。

他带不走她。

尽管他们逃出一段时间，过了一阵子神仙伴侣般的日子，可还是被抓回去了。

安德烈那个变态，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是她出面，保住了自己。

可他被强行送回司徒家后，再也没有见到她。

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逃了。

他找了很久，真正听到她的消息，却是她真正死去的消息。

司徒瀚承受不住痛苦记忆的刺激，蹲在了地上。

他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秦聿看着他这样子，心中生出几分同情和不忍。

如果酒酒看到她的亲生父亲如此自责，她会不会选择原谅？

善良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