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北冥将段清婉揽在怀里，坐在软榻上，叹息道，“如果不想说，本王就不问了……”

如果这个答案让她这么难过，那他就不问了，他只需要确认，她在他身边就好！

段清婉抬眸看着尉迟北冥，“尉迟北冥，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好！”他声音很轻很轻，带着安抚！

段清婉还是有些害怕，她的小手扯着尉迟北冥的衣袖，“我说完，你不要生我的气！”

“好！”

“不能不理我！”

“好！”

“不能不相信我！”段清婉依旧不安！

尉迟北冥无奈的笑了笑，“丫头，你的要求会不会太多了？”

“不管，你先答应我！”段清婉就是会担忧！

尉迟北冥轻吻她的发，“丫头，你还不懂吗？就算是你要本王的命，本王也会答应啊！”

段清婉心头一震，是啊，上一世就是如此，他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亲手将刀柄交到她的手上……

“尉迟北冥！”段清婉终于开口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不明是非，不辩忠奸，一再的伤害了你，我……”

段清婉终于还是将前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给了尉迟北冥！

当她说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东山和夏青都已经在门外唤过几次，只是他们二人都没有动！

段清婉偷瞄着尉迟北冥，他神色平静，就好像真的只是听了一个故事一样，但是段清婉知道，他明白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变化，她的字，她的霓裳羽衣曲，都一一印证了她说的话，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她重生了！

但是她的重生，并不能抹杀她前世的愚蠢！

“尉迟北冥……”他不会生气了吧！

尉迟北冥的大掌覆上她不安搅动的双手上，“你看着本王死了？”

“嗯！”屠保的箭直插他的胸膛，直到现在想起，她的心头还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