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6日凌晨,被誉为‘新能源之父’、‘核聚变的引路人’、‘20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的廖杰廖老先生在一起实验事故中与世长辞,享年72岁。我们怀着悲切的……”
“天妒英才啊,廖老一路走好。”青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的新闻摇头叹息。
……
“吼!”
一只三层楼高的黄色巨虎,挥舞着巨大的虎爪,伴随着极速飞舞的黄沙,狠狠拍向一道白色的人影。
白衣人飞速后退,巨虎尖锐的利爪将地面一人多高的巨石轻松割裂,破裂的巨石风沙下被极速消磨,裂成碎石,磨成细沙。
“你这大虫,我又没有急支糖浆,你总追我干嘛?”
“吼!”
回应白衣青年的是又一道足以开碑裂石的风沙,青年见状立马闪电般横跳,险之又险避开巨虎的攻击。
“一剑,应该不会太痛吧。”
青年缓缓抽出身后的长剑,后退的同时深深吸气, 除了胸膛,右臂的肌肉随着吸气一同鼓起,青筋暴起,皮肤泛红,拧起的肌肉撑起宽大的袖袍。
心脏的跳动,血液的奔流,在耳边弥漫,声音压过了飞沙走石的嘈杂声。
“看来我要多床真皮被褥了。”青年不退反进,双腿用力跳起,好像炮弹般冲向巨虎。
“超限——开天!”
……
一望无际的戈壁,弥漫着满天的黄沙,黄色似乎是整个世界的主色调。
据传这片戈壁的另一边便是蛮荒,而这片横跨万里的戈壁,几千年前还是草原,只不过随着蛮荒和大夏国几千年的征战,逐渐荒芜。
还有人说这是大夏的大神通者专程降下一道神火,将草原烧成戈壁,为的便是隔开蛮荒与大夏国。
“怎么又睡着了,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梦。师父啊师父,你假死快两个月了,我可是一点关于你的踪迹都没有打探到啊。”
青年一袭纯色白衣,慵懒地趴在马背上,双手垂下,头靠在马颈没有鬓毛的另一边。
荒无人烟的官路上,灼热的阳光透过路两旁半死不活的老树,照在王琉风身下的白马上,影影绰绰。白马很瘦,毛色很纯,白毛被仔细刷洗干净,阳光下显得整坨人马都白的刺眼。
一个多月前,王琉风早上去给师父请安之时,发现他老人家气息全无躺在床上,王琉风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什么原因才能让一个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神通境强者连一句话都来不及交待就暴毙而去。
王琉风亲手将师父安葬,在坟前守灵七天。第七日早上,王琉风从昏睡中醒来,发现坟墓一侧的土有细微的翻动过的痕迹。纠结片刻,果断挖开了自己亲手埋的坟,棺材里面果然是空的。
“师父啊,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有事说清楚便是。你养了我十几年,突然不辞而别,我怎么可能不去找你啊!”
王琉风趴在马身上,继续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经历。
前些日子,王琉风搜索师父的消息路过鄂州边境的一处火山时,看见一名一袭紫衣的剑客于火山口附近练剑。
淡紫色的长袍,单看布料便知其价格不菲,加上衣领袖口处的鎏金刺绣,无一不预示着此人非富即贵。
他年龄并不大,隐约比王琉风似乎还要小个一两岁,但是剑法却凌厉异常,明明真气未入先天,可剑锋划过旁边的石块,却能留下幽深的剑痕。
年轻剑客手中的剑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哪怕离得很远,也能感觉到剑身周围隐隐泛起的刺骨寒芒,双目隐隐作痛。
王琉风不禁拍掌,大声喊道:“好剑法!”
随后,嗯?这剑光怎么越来越近了?!
剑客毫无悬念地败了,或者说单方面被教训了大半个时辰。
剑客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心中思绪复杂。自己在宗主和各个长老的悉心教导下苦修了十几年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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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输了下来。对方赢得很轻松,轻松到就好像自己和新入门的师弟喂招一般。
师父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他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他从不认为同龄人中有人会在剑法一途超过他。哪怕大师兄,能压制他的也仅仅是真气的浑厚,而不是剑法。
他败了,但心里却很欣喜,这次交手,就好似三伏酷暑中跳入洗剑洗一般让人通透。一个月前,他发现自己的剑法已经止步不前,任凭他翻阅典籍还是找人切磋都无法突破瓶颈。他觉得在宗内无法突破,在大长老的指引下出发西北,欲走入蛮荒寻找突破的契机,没想到还未穿过戈壁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哎,早知道就不用那么花哨的剑法了,突破先天再战,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啊。”
王琉风想到昨天的交手,对方真的很厉害,所以自己不得已稍稍解开了一点自己的限制,结果到现在身体还是有些酸疼无力。
王琉风的修行天赋很差,很小的时候他就被师父捡到,开启了修行之路,老人家经常新来秘方辅助其修行,依旧无法改变他天赋差的事实。
从迈上修行的大路,他就知道,自己想要达到自己的目标,除了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以外别无他法。
十几年日复一日的苦修,加上老人家的额外照顾,也仅仅让他比常人的修炼进度要快上一些罢了。
时至今日,苦修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了,想要突破,除了水磨工夫,必须寻找新的机缘。
他这个人其实很怕麻烦,昨天从见面到分别,两人仅仅相处不到两个时辰,但王琉风觉得那人十分合自己的胃口,面对对方的先天之约,他最后也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明明我那么怕麻烦,应该放他鸽子才对啊。”
“不过……”
王琉风眯起狭长的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呵呵一笑。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稀疏的云彩,“真是热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