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红域老祖的头颅在自己眼前炸开，言善只觉得颇顺我心。

可紧接着，她眼中又闪过懊悔与慌乱，暗道完了，不该一时冲动。

「主上明言要抓活的，这下回去……肯定是要受罚了！」

在周围，还有许多女子，她们见红域老祖的头颅忽然炸开，立时尖叫后退。

可在言善身后，却有一名女子神色倏然转冷，杀意无穷，抬手就朝着言善一把抓去。

「嗯！？」

言善立有所感，心念一动间，浩瀚生机于周身凝聚，形成了一个生机囚笼，将自身完全笼罩。

可在生生灭杀术之下，生机有多么浓郁，杀机就有多么强烈！

在这一刻，在言善的周身范围内，生杀予夺，她说了算！

在她身后女子，一把抓入了浓郁生机之中，那手就宛如是触碰烈阳的胭脂雪，刹那消融。

在一声凄厉惨叫声中，言善缓缓转身，便看到一名神色狰狞的女子。

女子一条手臂尽碎，看上去有些凄惨，可看着她，言善的眼睛却是亮了起来，眼中的懊悔也随之散去。

然后在言善眼前，断手女子身影转变，忽然就变成了一位断手男子。

这男子的模样，正是红域老祖！

原来，他还没有死！

红域老祖强忍着断手之痛，狞笑道：「很意外吧？想杀本座，可没那么容易！」

与此同时，周围十来个女子，全部露出了同样的狰狞神色，如一群饿狼般齐齐看着言善。

言善笑了，道：「确实很意外！」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差点还以为没法回去与主上交差！

同时，她也瞬间明白过来，这些女子，都是这红域老祖的炉鼎分身。

恐怕只有灭杀所有炉鼎分身后，才能真正将这红域老祖灭杀！

可言善的目的，本就不是要灭杀他，而是生擒！

至于这些女子，显然已经没救，让她们就此解脱，也不失为一种善！

言善本就是拥有大智慧的女子，方才的一时冲动，也只是听主上的随心。

但也因为这件事，更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随心不是放纵，正如主上所言，人心各有准则，若超出了这个准则，便是有失本心！

若失本心，则是堕落的开始！

言善虽然诞生不久，却已经越来越能体会人心的复杂。

但她喜欢这种复杂，对她而言，主上的话，就是本心。

所以，短短刹那，她心中已有决断！

她需要杀尽此地炉鼎分身，但留一活口，带到主上面前！

蓦然，言善神色一凝，真神领域扩散八方！

原本，言善的生命层次在真神六十九重天。

但这一刻，随着心中的再次明悟，豁然通达，冲破了一层小桎梏，去往了真神七十重天！

而她的修为，也随着真神领域的扩散，刹那暴涨，直冲云霄！

终于达到了真神境……七阶！

红域老祖立时神色大变，在真神境七阶的真神领域面前，他只觉压力倍增。

但好在，红域老祖的生命层次也有真神五十重天，与言善之间的差距并没有超过三十重天，所以不会被完全压制！

但这样下去也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乎，他大喝一声，便见有一名炉鼎分身骤然爆开，血肉飞溅之下出现的一道令牌！

在看到那块令牌的瞬间，言善不禁神色一冷。

那是一枚火红色的令牌，在九牧海盗团中，它被称之为……恒牧令

！

这恒牧令，一般来说，只有持黑牧令的牧长才能炼制，且只能在黑牧令所在的星域中，以恒阳为基础炼制。

可若是修为达到了登天境，则可以超出这个限制，只需要知晓炼制之法，无需黑牧令，也可以在任何一个星域中以恒阳为基础炼制！

而在这第十星域中，主上可还没有给任何人炼制恒牧令！

也就是说，这枚恒牧令不是主上所赐！

那么毫无疑问，它是庞大龙所赐！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这红蓝两域联盟与那庞大龙，可能早已经沆瀣一气。

所以才会对主上这个新任牧长不闻不问，整整五年都不曾登门拜访！

不过当言善真的看到对方掏出恒牧令时，神色还是不由完全冷了下来。

而在红域老祖取出恒牧令的瞬间，他的自身威势猛然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