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七间店铺开业过去了三天,云国强这几天都和薛源生在店里,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每天回来的脸上都是越来越开心。
除了第一天收益可以忽略不计之外,每家店铺的利润这两天基本都有五六十,不过还是自行车店铺利润最大,凉皮店最少,包子店比凉皮店还多一点。
这样下去,装修的成本也很快就回来了。
之前的草药地租期也真的到了,有眼光有魄力的毕竟是少数。
当天在薛家老宅卖种子的时候,去的第一个人就是孟大壮,他家除了果儿小还没有田地之外,一共十亩地,儿子一家的户口还是农村的,留下三亩种各种粮食,其余的打算都种草药。
要说跟云国强一家接触最多的,除了薛家众人,就是孟大壮了,他是无条件相信这件事的实施效果的。
而他也努力说服儿子,可儿子说啥也不同意,他儿子孟义在县里的合作社,即使目前云雪家的超市成了原有合作社最大的劲敌,但是合作社摇摇欲坠的情况很早就出现了。
就算没有大超市,现在县里林林总总的小超市也很多,人们虽然热衷大超市,但是偶尔需要什么还是会去离得近的小超市。
但合作社的情况就很不好了,而孟义还依然觉着这是铁饭碗,最起码比回梅庄村地里刨食强。
劝不动儿子,孟大壮也就作罢了。
没想到女儿孟兰周末回来了,从下了公交车就听到村里人到处谈论的草药地的新模式。
回到家迫不及待问了孟大壮情况。
听完后激动地问:“爸,我要是想回来怎么弄。”
孟大壮听见孟兰这样说有点惊讶,女儿以前在饭店做杂工,生了儿子之后一直在家过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虽然生活也拮据,但是女婿的工作是教师,还是很体面的,每个月有固定的薪水。
孟兰骨子里也是很传统的女人。
怎么会...
“兰兰,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
孟兰咬了咬唇,没等孟大壮说完就跪下打断了他:“爸,是女儿不好,我想离婚。”
这个年代,离婚的字眼是陌生的,多少人都是将就着,吵吵闹闹到了暮年。
看着女儿忽然跪下,又听见了女儿忍住不哭的语气,孟大壮的心跳动的厉害,他的女儿不是那种受不了委屈的,这样的变故,一定是出了很大的问题。
孟大壮眼前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忍着心脏的不舒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孟兰的情绪一时间释放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拉起了袖子,上面都是斑斑点点的红印,像是掐出来的。
她没说话,就撩起了袖子,眼神愤恨地想着心里的那个人。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个畜生啊,两口子打架正常,但这属于虐待了。
“因为我发现他跟学校女老师的苟且之事,他气急败坏不让我坏他的事,可我虽然性子软,我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我才发现遇见了这么个人渣。
这么多年我都被蒙在鼓里,他妈好吃懒做,一家子都是我在操持,我本以为生活不算富裕,但那混蛋对我好,可现在,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我发现他的事之后,他稍有不顺就对我非打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