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瞬间就来劲了,“这样好!姐!你早该回来了。”
他的脸上挂着笑,精神振奋,一改先前的萎靡不振。
她在海城读书已经五年了。
白湮淡笑,“回来好,就在江都待着,以后也不必牵肠挂肚。”
白湮望着秦岑,有点惆怅。
这么快就要毕业了?那婚约...
刘雯暗暗磨了下牙,这个秦岑还真是白家扔不掉的包袱,只能早点将她嫁出去,可她若是嫁人...
刘雯看着秦岑就头疼,顿觉食欲不佳,寥寥喝了几口粥,就离开了餐厅。
她嘴碎,心底纵使有万分不满,却不敢跟白湮硬杠,她在白家没有地位,活得窝囊又卑微。
刘雯独自回了房,生着闷气。
饭后,白湮把秦岑与白冶叫到了书房,将老爷子留下的遗书念给两人听。
老爷子待秦岑很慷慨,将其名下的不动产大部分留给了她,还将白氏集团10%的股份分给她。
白氏集团,主要涉猎医药,医疗器械等,还有几间私立医院的经营管理。
秦岑为难,拒绝道,“舅舅,这个...我不能要。”
“岑丫头,这是你爷爷给你准备的嫁妆,长者赐,不可辞。”
“这也是老爷子的遗愿...”
她神色悲缅,“舅舅,我真的不能要,爷爷养我这么大,我都没能报答他...”说着,她的眼眶一疼,心底一酸,视线便模糊了。
白冶安慰的拍了拍秦岑的肩膀,“姐,爷爷希望你...一切顺遂,不要推辞,否则,爷爷会心寒的...”
老爷子,临走了,却还在为她的将来打算...
秦岑心头酸楚的厉害,顺势抱住了白冶,泣不成声。
白湮将遗嘱收好,锁进了一旁的保险柜,他走到两人身旁,扯了纸巾,替她擦了擦泪,嗓音沙哑道,“趁着这两天有空,你来集团公司把手续办一办。”
“...”
秦岑没有说话,她的初心是要拒绝的,但她也没表明态度。
只觉这份遗嘱,沉甸甸的,重于千金,不能用金钱去衡量。
这是一份亲情,一份牵挂,一份疼惜,一份宠溺。是老爷子对她的厚爱,她不可辜负。
三人从书房里出来,正巧就撞见刘雯拉开了卧室门。他,应该已经跟秦岑说了遗嘱的事,她眼睛里的湿气,应该是刚哭过。
看着他们三人的气氛很和谐,从容的经过她往楼下走。
刘雯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个家唯一多余的那个人。
她计较,那是因为她把自己当成白家人,她在意的是白冶的得失。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就如白湮昨晚所说,她姓刘,白家的事,她做不了主。
这么大的事,他们直接避开她就宣布了是吧?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就挺可悲。
她勤勤恳恳守着白家,养儿奉老,到头来,丈夫儿子都不了解她,她竟是这个家唯一的外人。
谁都不曾在意她的想法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