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岑嘟着嘴,语调存疑,“舅舅,你确定,你口中的江尽跟我和阿冶说的江尽是同一个人吗?”
白湮坦言道,“岑岑,有些事,可能你并不清楚情况,但是...”
他顿了顿,谨慎出声,“江尽救过你一命,单凭这一点,你嫁给他也是理所应当!”
秦岑茫然,“救我?”
白冶也怀疑的看向白湮。
白湮点头道,“还不止一次!单说,他曾捐了一颗肾给你,你就该以身相许,报答他。”
秦岑呼吸一窒:“什么?”
捐了一颗肾?
秦岑摸了摸自己的腰,她小时候出过很多事故,她都不太记得清楚。
十几年前,她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后来又高烧了好些天,很多事情,就在那之后,就遗忘了。
这些年,家里人也都没跟她提。但她知道,她只有一颗肾,因为体检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
至于,为什么会只有一颗肾,她就不太清楚了。
这么说,她唯一的一颗肾,还是从江尽身上摘的?那她欠他的可就...还不清了。
秦岑的内心震撼太强烈,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头绪。
白冶摇了摇头,挥手道,“不对,爸,这不是重点。谁规定救人一命就得以身相许?”
“再说,就算他救过姐又如何,大不了以后我跟姐给他养老送终,不是非得要嫁给他呀?”
白湮指着房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白冶不满的撅着嘴,“没理,说不赢,你就发火?”
“再说了,他是叔叔辈,你让姐嫁给他,大姨的脸往哪搁?”
“你这不是乱来吗?咱白家,不得沦为整个江都的笑柄?贻笑四方!”
白湮愤然道,“这件事,用不着你操心,岑岑,对外名义上是我的养女,跟你大姨扯不上什么关系。”
“再说,江白两家本是姻亲关系,亲上加亲也无可厚非。”
白冶拒绝:“我接受不了!”
秦岑淡着一张脸:“舅舅,这件事,到此为止!”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接受不了!
就算外人不知道,可江都圈子就这么大,瞒得住吗?
她跟白潋那关系,明摆着的。
白湮苦口婆心的劝说,“岑岑,舅舅不是想逼你,但是...欠人情,终是要还的,你好好考虑!”
秦岑点了下头,没再多说什么。
她欠江尽的是一条命。
那她怎么还?
拿什么还?
以命抵命吗?
刘雯趴在房门上,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她叹息一声,敲了敲房门,“谈完了吗?饭菜上桌了。”
白冶率先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看着刘雯道,“妈,我没胃口!”
刘雯拍了下白冶的肩,“没胃口也得吃!”
白湮拉着秦岑,秦岑的情绪也不佳,他拍了拍秦岑的肩头,“岑岑,别太在意外人的眼光,你要遵循自己的心...”
“明天,你就搬回城南半岛住吧,江尽不是受伤了吗?多照顾他一下。”
秦岑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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