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问:“有火吗?”
秦岑暗暗咋舌,这么几步路的距离,他就忍不了?
他是在折腾她吧?
“等着。”
秦岑跺着脚,又匆匆往楼上跑,一步两梯,大概是想尽快送走这位爷...她跑的有点急。
可很不凑巧,她拖鞋不知咋的就踩空楼梯,脚下不稳,整个人就往楼梯上倒了下去。
“噗通”
“啊!”
秦岑痛呼一声。
江尽疾步走进屋里,将她从楼梯上抱了起来,蹙了下眉,她的膝盖磕破了皮。
“嘶!”
秦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手掌,咬唇忍着疼,“九叔,你放我下来。”
江尽没理她,抱着她往楼上走。
这是他头一次来她家。
他将人抱到卧室,她的房间很...眼花缭乱。
大圆床,四周铺着毛茸茸的脚垫。女孩子的房间跟他果然不一样。
秦岑指着江尽的鞋面,“别踩,弄脏了你赔?”
她时常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打滚的。
江尽冷着一张脸,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关心地毯?
江尽蹬掉了鞋子,抱着她往床边靠,将人放回床上。
她的膝盖有点渗血,江尽眉头紧锁,语调沉闷道,“药箱在哪?”
秦岑想了想,“一搂,电视柜下面...”
江尽甩着长腿下了楼,找到药箱,将房门关上,捡起地上的三盒烟跟药瓶,迟疑了半秒,自责起来,都怪他事多。
否则,她也不会摔伤。
他回到她的卧室,将药箱放在床面,拉了薄被丢她身上。
他的手抓起了她的脚踝,搁到腿上,他打开药箱,拿棉签轻轻的沾了沾血迹。
江尽拿出了酒精。
秦岑咬着唇,阻止的推了下江尽的胳膊,指了指药箱,“九叔,你用那瓶白色的...消毒水,酒精很痛。”
江尽蹙了下眉,将酒精放回,捻起她指的白色瓶装,看了下说明。
是喷雾...
他给她消了毒,上了点药,捏着纱布包扎了一下伤口。
他手脚利索,似乎对处理伤口很熟练,而且,处理得很专业,秦岑没怎么感觉到疼,他就已经包扎好了。
江尽收拾药箱,叮嘱道,“这两天别沾水,少动,最好是卧床静养。”
秦岑悻悻一笑,觉得他有点过度紧张了,“就破了点皮,哪有那么严重?”
江尽眸光淡然的扫了一眼她的大长腿,“伤在膝盖,不容易恢复。”
秦岑坦荡一笑,“我没那么娇气!”从她开始学防身术开始,磕磕碰碰常有的事。
她并未将江尽的话放在心上。
江尽沉了一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烟与打火机,走到她家阳台外,吞吐去了。
秦岑躺在床面上,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
她低垂着头,瞄了一眼自己的漏空的身板,他会不会发觉她啥也没穿,现在?
应该不会,他从一开始眼神就没在她身上乱飘,幸好,幸好。
不对,万一他看见了呢?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发育不良?
男人应该都对心大那种波涛汹涌的感兴趣。
秦岑当即拉着薄被,将自己裹了起来。
他离开之前,她都不打算出来了。
江尽抽了两根烟,回到屋内,看着她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就有点莫名烦躁。
她在提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