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向了走进来的箬竹,声音之中也只是冷淡了三分,“箬竹,听彩云跟本宫说过,你同皇后娘娘宫中的知秋甚是交好,是也不是?”
箬竹点点头,看着愉妃的眼神之中便也是多了些许的信任,知秋虽是皇后宫中的老人,但是心思也是纯净善良的不少,若是自己被娘娘叫人责打一番,也才能同知秋诉苦。
知秋恐怕会跟皇后娘娘说清楚,自己也就兴许能够成为愉妃娘娘在皇后宫中的眼线,这时候偏也跟着垂下了自己的头说着,“回娘娘的话,奴婢确实是跟知秋姐姐相识。”
“大胆刁奴。”愉妃起身,抬手便也是格外重的一个耳光,只是眼神之中也跟着染上了些许的失落说着,“你同本宫自小一处长大,却也是心里向着皇后?”
“若不是因为皇后派来的医女,也不会叫本宫所出的二皇子生下也就差点没了气息!”愉妃收回自己的手,看着箬竹的眼神也跟着染上了不少的恨意。
“如今你还敢吃里扒外跟皇后宫中的人交好,像是生怕本宫死的不够早一样,是吗!”
箬竹哪里能接的下愉妃这话,跪的笔直的身子也跟着哆嗦起来,最后拼命的在地上磕着头,眼神之中也跟着多了些许说不出来的惊诧。
“娘娘!奴婢没有这种心思啊娘娘!”箬竹的声音倒也让屋子外面的彩云听了个一清二楚,彩云满意的勾起了自己的嘴唇,只把自己的耳朵贴的更加近了些。
“奴婢认识知秋姐姐,也能给娘娘询问询问,总归不会叫内务府这等狗眼看人低的亏待了娘娘!”箬竹说着这番话,实在是叫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可惜愉妃也只是低声将彩云唤过来,让她将箬竹拖出去狠狠打上二十大板,这也才能够消减她的心头之气!
“彩云,将箬竹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拖下去!”彩云也才朝着愉妃福了福身子,示意身后的嬷嬷们动手,只把箬竹死死的钳制住。
此时是深夜,就算是外头有人看见了又能如何?只怕也只觉得愉妃不过是在惩罚不守规矩的奴婢罢了。
城外。
许清露出了些许困倦的神情,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拉住了谢如风的手腕,而后将自己那疲惫发软的身子落入到了他的怀中。
许清倦怠到甚至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方才谢如风的眼神究竟有多么柔软,只是轻轻地环抱住了他的脖颈,像是寻了个熟悉安稳的地方似的,倒也跟着重新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清。”谢如风看着眼前的许清,容貌渐渐和之前那个稚嫩的小女孩重合,也将她抱得越发紧了不少,“如果知道你当时是那种处境,我早也是该将你带走。”
“不该将你留在那里,甚至还受着一个人的苦楚。”谢如风早就将这些往事都想了起来,所以也是越发心疼许清从前的遭遇,只喃喃自语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