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皇婶也实在是算不得嗜杀，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罢了。”九公主瞧着眼前的许清，不过是扬起了嘴角说着，“怎的，难道皇婶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许清倒也略微摇头，眼神之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似乎是觉得这般说话实在是太过简单了一些。

这种时候也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眼底染上了些许蒙蒙的雾气，不过是格外淡然的说着，“是吗？”

“若九公主如此认为的话，那也是实在是好的很。”许清说完这句话，而后便也是看着眼前九公主略微笑了起来，“九公主可是猜出来，究竟是谁背后对文家下手了吗？”

九公主的眼神倒也跟着凌厉了不少，可却也并未开口说话，不过是格外平淡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半晌之后也才缓慢的朝着许清开了口说着，“是与不是也已然不重要了，不是吗？”

而此刻。

清风阁。

这是京城之中最大的茶楼，平日里除了达官显贵们，自然也是有不少市井百姓们点上些茶水在这里听说书人的那些个故事。

如今说书人倒也说起了许清，刚一说完航王妃前些日子医好了不少染上瘟疫的人，而后便也是开了口说着，“这航王妃啊，实在是奇女子！”

“呸！”人群之中，倒是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站了起来，听闻也是这一条街上那卖肉的屠夫，他喝下杯子里的茶，而后便也是喷了说书人满脸。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什么叫做奇女子！”这屠夫说完，也就跟着满脸得意的看向了眼前的说书人，声音之中也跟着染上了些许得意的意味。

“这航王妃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份便也是在这边抢功劳罢了，真要说医治好，倒不如说京城之中尚且还有如此多的太医，就算是讨论个方子也是可能的。”

那说书人有些气愤的擦掉了自己脸上的茶渍，指着那屠夫连连说着，“你这红口白牙的，便也是想要颠倒黑白？这里被王妃治好的可是有不少人呢！”

“颠倒黑白？我今儿倒也看看谁是被那王妃治好的！”屠夫吐了一口口水，抬手便也是把桌上放着的茶点丢在了地上，“花了五钱来听你说书，讲的不过都是些废话。”

“就算那航王妃再怎么能耐，不也还是个破鞋一只？”屠夫说完这话，到也跟着看向了其他人的眼睛，只大声的说着，“若是没有航王愿意收下这航王妃，难道她还有出路？”

说书人一时半会倒也接不上来话，只能指着对方的鼻子说着，“你！你！若是不愿意听便滚出去，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泼！”

屠夫只是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瞧着说书人的眼神之中也跟着多了些许的笑容，“你这破烂货色，便也是跟航王妃一模一样，看来都是一个窝子出来的，才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