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皇后自然也在自己的身侧，两人瞧着越贵妃翩然起舞的模样，只拿着酒杯在江边小酌，甚至于还会说些体己话。

并非是皇后不嫉妒，不过是文家的教引让皇后的嫉妒之心并没有那么强烈，所以皇后才会让后宫如此的风平浪静。

越贵妃手中的长剑也跟着利落出鞘，宛如从前千百次跳起这支舞一般，手中轻柔的纱幔也随着长剑击上了岸边的鼓，发出清脆干净的声响来。

那纱幔失去了内力的帮忙之后反倒是落入了水中，瞧着也叫人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只是这时候的越贵妃却也控制着内力踏在水面之上，脚下甚至还飘着那一层红纱。

就那么一路走到了武帝的面前，越贵妃却也看着武帝的眼神之中染上了些许心疼的意味，最后便也是伸手拉住了自己的手。

“晓儿。”武帝看着眼前的越贵妃，只觉得她跟往日记忆之中那个鲜活的女子重合在了一起，“你也是不怨恨朕将你的父亲官职撤了吗？”

“还是说，你不怨恨朕让你的哥哥上战场，终究还是让他死在了异乡。”武帝很少有这般的话语，但是却也实打实的对不起面前的这个女子。

“回皇上，臣妾并不怨恨。”越贵妃抓紧了皇帝的手，将自己心头的那些话全然说了出来，“就算是陛下逼迫哥哥去战场，哥哥若是不想去也有的是方法脱身。”

“更何况陛下并没有逼着哥哥去做，是哥哥自己愿意去，所以也自然料到了自己会死在战场之上。”越贵妃看着武帝的眼神更是含情脉脉，只让武帝心里也跟着多了些许的温柔。

他并没有想到越贵妃会是如此言语，也没有想到她心里并不怨恨自己，反倒只是觉得被冷落了有些不甘。

曾经天真明媚的那个少女也依旧是不染纤尘的，在他记忆之中不曾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她一样。

“陛下，只要您对臣妾好些也就好了，臣妾的父亲年岁也已经大了，到时候就算不去镇守北疆也是好的，这般自然也能在京城安享晚年。”

越贵妃说罢，眼底也跟着染上了些许的笑意，皇帝却也并未说些什么了。

皇帝用自己温暖宽厚的手掌彻底的抓住了越贵妃的手，将身上的披风给她慢慢的披上，声音温和了些许说着，“等朕下朝之后，便也是去看你。”

“臣妾谢过陛下。”越贵妃弯下身子行了一礼，眼神之中也跟着多了些许的惊诧，瞧着皇帝转过身越走越远的时候，也跟着收回了自己的神情。

“娘娘，您如今也有了恩宠，为何不好好收拾一番愉妃娘娘？”昭儿看着自己的主子，声音之中也跟着透露出三分不解来，“现在不正是讨回公道的大好时机吗？”

“昭儿，你不明白愉妃到底有多狡猾。”越贵妃自然明白，如果现如今自己跟往常一般气势汹汹的去了，也只会让愉妃提前有个防备罢了。

倒不如让愉妃从旁人口中听到自己复宠的消息，如此也才算得上是格外好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