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馗大妖出身魔裔,本乃九幽魔龙之身,后因杀伐深重被恐虐之神一缕意念俘获。成为杀戮恐怖意志代言之后,一直都是妖魔八部的上骁将部。但和所有被恐虐意志所控的人物一样,它们逐渐的失去了理智之心,更专注与杀戮本身以取悦身后之大神。
渴求鲜血和暴虐意志,根本不在乎这杀戮来自那里,甚至所部之身都在不停的内耗以取悦杀戮之神。这样的龙馗所部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这种战斗起来敌我不分还不受控制的部队,对于精于战场控制和分化敌人的魔裔一族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于是,在六百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之中,冲杀在前的龙馗一部,便一不小心的成了一支孤军。除了所部恐虐化身的魔裔妖族成了人族夸耀武功的京观尸塔,那半步天妖之身龙馗也被当年绝世天骄青莲太白戮仙之剑斩了。
恐虐意志加持。龙馗大妖几乎是长生久视的不灭之体。好在对付这等天妖,人仙之裔经验丰富。其四肢躯体都分别被镇压在了长垣门阵内镇妖塔下。而这连有恐虐藏妖阵的魁首,干脆成了龙馗堡的地基,那杀戮之意干脆成了堡垒杀伐阵法的能源。
藏妖阵所在天地,原是一方灵气充裕的小世界。可惜被恐虐意志感染后,成了一片只有杀戮与血肉的死地。龙馗天妖被恐虐意志俘获之后,干脆就赐予了它,成了它练兵藏妖之所。
魁首被人镇压后,藏兵阵自然也不浪费,被剑仙太白把其内高级血虐妖物剪除一空后,还在当中龙馗之座上设了一个伪戮仙剑阵,杀戮一切高于练气锻体之期的妖魔之属。而此方灵气和小妖及血灵之宝,则成了人仙之裔进阶之跳板,此间因缘际会,恐怕是当初谁都没想到的事。
血炼之地,龙馗大妖之座,正是此方小天地的中央。
血色蛮空之下,那巍峨的高峰竟被人齐齐的斩断了。在如镜面一般平整的山峰之上,耸立着一个巨型的金属尖柱。在尖柱的顶部,一颗巨大的黑色龙头就从咽喉之部插在尖柱的顶端。
那龙嘴微张,红色的血水如瀑布一般喷涌下来,落在了金属柱前一个方形的血池之内。而在血池中央,则露出来一座高台,一柄巨大的血色斑斓的巨剑虚影就在高台最中央的位置缓缓旋转着。
此时此刻,在高台之上,正一字排开,站了六名魔裔之后,那为首的一人,正是刚刚最先进入此间的那人。
这紫肤黑发白瞳短角的魔裔,身材原本是异常单薄消瘦的。可才来到这血腥温热的环境后,那身体竟肉眼所见的充盈健壮了起来。
正闭目还微微颤抖的他,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变得高大健壮起来,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白色的瞳孔已经变得赤红一片。
很满意的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才用清冷的声音对周围几人说道:“去吧!!一切就按原本计划的来。多多收集灵血之珠,不要肆意妄为,坏了我的大事。”
“是!!”一个巨大壮硕头生独角背负血红巨斧的紫肤魔裔首先应声喝到,而后转身便跃下了高台,大步向南方奔去。
而后,那一身肌肉十分结实的魔裔与一背着巨大葫芦的老者都拱手一礼,各自放了飞行法器,分别朝北方和东方飞去。
最后走的是一个跳脱的魔裔少年,那手蕴银色电光的少年先是对着身边的秋黛嘻嘻一笑道:“真不和我一起走?不怕我去为难你那小情郎?”
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后,才悻悻的化为一道电光,朝着高台的西方急速而去了。
“秋黛,我知道你另有所图。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不要坏我的事,不然就算你是赤掌座直属,我也不会留情的!!”此时已经是紫肤红瞳的血煞队长冷冷道。
“其实我是有点好奇,来到此地后,你阎真烙还有几分算你自己?”一身暗红色衣裙的秋黛扭头微微一笑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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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炼之地西部血晶山。
原本如林一样密布的血色晶石被毁了个七七八八。在晶石林的尽头,一丛血色灵芝正闪烁着光芒。
在血芝前方,一条头上隐隐生出双角的巨蛇已经断成了两截,巨蛇身体的上方,一黑一白两条身影如闪电一样往复打斗着,随着轰然一声巨响,那白色的身影被砸了下来,把坚硬的晶石都轰出了一个几米宽的大坑。
在大坑底部,那白色的身影一跃就又跳了起来。这是一个弯眉狭目的男子,虽是满身伤痕,可他犹自撇嘴笑着,即使他一身白衣已经残破不堪,左手更是齐腕断掉。
“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在这里,你也杀不了我。”跳出了深坑后,白衣狭目的男子便径直走到了巨蛇尸体之旁,还滴着鲜血露着残骨的手腕朝着巨蛇残余的血肉一挥,点点晶莹之光就被他从尸体上吸了出来。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只完好如新的左手就又张了出来。
黑色的身影只是维持着人形的形态,本体就如虚影一样捉摸不定。面对白衣狭目男子的嘲讽,他根本就未理会,咬着一只断手的他只是啐的一声,把那已经失去了血色的手掌吐了出来。
就在黑色身影双膝微蹲准备发力再战的时候,身后此间的中央区域突然闪烁起了银色的雷光。
“若再不抓紧吞噬遮掩这天机,他恐怕就要暴露了哦……”知道时间在自己这边,狭目男子继续笑着揶揄道。
黑影双目闪光,死盯着白衣男子有些犹豫。
“好好好,各让一步。我只要这血蛟,那血芝归你。你的机缘又不此处,再不走就晚了。”被黑影盯的有点发毛,白衣狭目男子让步道。
此时那远处轰隆隆的雷声已经传了过来。看着中央区域空中尤其蓄积的暗雷,那黑影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在理会白衣男子后,他一卷远处的血芝,便就隐入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没想到过了三百年了,这最忠心的却是你……”看着新生出来的手掌,白衣狭目的男子突然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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