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祝子唯愣了一秒,随即又暗自窃喜起来。他知道,王铁祝是一位好探长,一定能够秉公执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当然是我。”王铁祝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孙天羽,以及出现在祝子唯身后满脸警惕的孙大叔。他冲着孙大叔微微点头后,又将脑袋转了回来,继续说:“祝子唯涉及一起案件,我需要单独询问他,能否借用一下卧室?”
孙大叔低头沉思片刻,点点头,侧身让路。
…
孙大叔蹑手蹑脚地靠近卧室,将耳朵贴在门上,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案件的调查结果。
“爸!”坐在沙发上的孙天羽抱着抱枕,她扶了扶额头,为自己父亲的行为感到脸红:“这么严肃的事情,你就不要凑热闹好不好?你这种行为被人家发现说不定要拘你回去的!”
孙大叔搓搓手,又看了看卧室门,这才轻声叹气,坐到女儿的身旁,语气复杂:“我只是感觉很别扭,这个警察就是刚刚询问我第六高中相关事情的那名警察。”
随即,他犹豫好一会儿,说:“闺女,你说他不会是跟踪我回来的吧?”
“谁知道啦!”孙天羽翻了个白眼,说:“即便是跟踪你,那人家也是依照律法行事的呀,您就放宽心吧。”
孙大叔不说话了,双手撑在腿上,身体微微摇晃,眼睛则时不时看向紧闭的卧室门。
…
刚刚进屋,祝子唯即感觉自己右手腕传来冰凉感。他疑惑扭头,发现自己手腕上竟套上了银手铐。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左手也被王铁祝一把锁住。
祝子唯被锁紧的双手背在身后,人都傻了,一时只知道吃惊地看着王铁祝。
王铁祝用食指旋转着一串钥匙,从呆滞的祝子唯身旁走过,自己则端坐在床上,眼神迅速转变,立即进入当前的“警察审问犯人”情景中。
祝子唯舔舔嘴唇,希望对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讪笑道:“杰出的王探长…这个东西不是很好玩。”
“是么?但它用来锁住你这个罪犯倒极为好用。”
王铁祝眼神冷冽起来,让祝子唯心中一惊,后背冒出冷汗。
“我是正当防卫,他们想抓我呀,还把我暴打了一顿,鼻子都打折了,所以我肯定要反击的呀。虽然可能有些防卫过当,但我始终是被动的一方,我觉得探长你能看出来的…你不是会读心术么?我说得句句属实!”
因为着急还自己清白,祝子唯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直到说完,他才重重咽下口中蓄积的口水。
“我当然知道。”王铁祝说。
祝子唯喜上眉头,把急忙说:“那快点解开啊,我和你慢慢说。王探长你也真是的,你什么时候又换职业了?”
“立正!”
王铁祝忽然呵斥,吓得祝子唯急忙两脚合并,挺胸抬头的站立,不敢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其他的我都清楚。”王铁祝语速缓慢,一字一顿,“我只是佩服,你竟然能够在我面前隐藏好你是自然公民的事情,真是把我耍得团团转,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夸夸你?”
祝子唯噤若寒蝉,后背、额头上的汗液刷刷落下,打湿了刚换上不久的睡衣。
正想着该如何解释,王铁祝又开口说道:“不用想该如何蒙骗我了。”
祝子唯身后的手不停抠着手指,他低头暗骂一声,心说这个读心术真是麻烦。
随后,祝子唯又暗骂起自己,抬眼忐忑地看向王铁祝。
果不其然,王铁祝变了脸色,他摆弄着手中的钥匙串,质问道:“有什么秘密能让你觉得读心术麻烦?”
“你最好从实,我才能从宽。”王铁祝倒是颇为耐心。
“没什么…”祝子唯低下脑袋,努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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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克制着自己的想法。
他实在不敢将小骷髅的事情和盘托出。通过那两名歹徒的反应,祝子唯猜测,在自然公民的认知里好像对怪物没什么好感,且未遇到过怪物与人体相结合的事情。
所以祝子唯不敢赌,他怕一旦自己交代出小骷髅,那王铁祝会当场擒获他,并将他送到组织中研究或者杀掉。
另一侧,通过读心术,王铁祝发现祝子唯竟然在心中碎碎念起来,不断重复“我什么都没想”。于是他恼怒起来,起身窜到祝子唯的面前,将后者逼到卧室门前。
他凑到祝子唯的耳边,沉声说:“你一定不知道,我们在执行任务时,有权当场格杀拒不配合的自然公民。”
“格杀”二字让祝子唯瞳孔瞬间放大。他直视王铁祝的眼神,发现对方眼睛中正在逐渐出现杀意。
祝子唯目光躲闪着,心脏跳动速度不断增加,传出清晰的砰砰声。
他在心中开始呼唤起小骷髅,希望它能在王铁祝出手的一刻接过自己的身体掌控权。
“小骷髅?”再次听到祝子唯心声的王铁祝露出疑惑,一边缓缓后退一边扫视祝子唯浑身上下,“那是谁?”
祝子唯没答话。
王铁祝凝视着他,让祝子唯浑身上下不舒服。
气氛开始诡异,虽然二人均保持沉默,但似乎随时可能有人率先动作,粉碎此刻的安静。
祝子唯已经做好了王铁祝出手攻击自己的准备,但他又好怕王铁祝出手。在他的想象中,王铁祝不是自己在第六高中击败的那两名“二流自然公民”,而是自然公民中的翘楚,所以他不确定自己,或者说小骷髅能够击败他。
此外,他实在不愿与王铁祝动手,毕竟他觉得对方是一位十分称职、正义的人。如果打斗起来,不论结果,那都是天大的罪过。
不知不觉间,祝子唯的呼吸沉重起来。他觉得王铁祝马上就要动手了。
“嘁。”
但王铁祝只是勾了勾嘴角,扫兴般的摆摆手,走到祝子唯身后,打开手铐,并将手铐揣在口袋中。完成上述动作后,他又走向窗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