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原本很激动的，但听到自己的代号后，瞬间就不香了。他都想好了战神、智者、神秘的斗篷人等中二爆表的称号了！

结果给他个爱国者！这就很突兀！

“爱国者？我能不能换一个？”

“不行！”

“为什么啊！给我来个战神不行吗？实在不行，给我个隐秘的black也可以啊！”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上面特别告诉我这个代号不让你改。”

“这上面有毛病吧！改个代号也要管！”

笑非吐槽，但也仅仅只是吐槽，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言语。

现在是早五点五十，街上的行人还算少，这也让笑非跑的飞快。

原本笑非还在想上头为啥让他自己跑过去，如果他在路上被抓拍到，上头要掩盖他的踪迹可是要耗费不小得力气。

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甚至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让外界知道他的存在更好。笑非也不知道上头在想什么，也只能遵守上头的命令。

不过，这个称号，为什么就换不了，这是笑非不明白的！一个代号而已，有必要纠结吗？

笑非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

而在事务所的地下室，公孙烨又开始了今天的训练。

赤裸上身，挥舞着镇龙刀。每一次挥刀都是这么完美，都是这么的充满力量。

但他今天与之前不太一样了，他的眼中没有了复仇的火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一种被称为迷茫的平静。

这两天可以说是他这一生变化最为多端的一段时光，他原以为自己的仇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是一个完美的罪人。

但事实却是，人家可能是隐姓埋名、默默奉献的救世主！这让他一时间有些纠结，他不知道杀了他是否正确。

“我名为公孙烨！今日起，我将成为一名清道夫！我在此宣誓！

誓要扫清人民幸福道路上的一切威胁！

誓要扫清国家发展道路上的一切敌人！

誓要扫清人类未来道路上的一切阻碍！

我将不辞辛苦、夜以继日、不求荣辱，不计任何代价完成我的职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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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公孙烨在加入清道夫时自己亲口说出的誓言！

但黑暗教会是为了减少伤亡，为人类保存火种！这条道路与我国现在发展线路背道而驰，但不能说人家是错的。

谁都不能预测弗洛德森口中所说的那场未来战争到底有多惨烈！规模到底有多大！

公孙烨也看过三体，他看过《三体》，明白现在的黑暗教会就像里面的钢印族。

现在你让公孙烨杀死一个对人类做出不可磨灭贡献的人，他做不到！

他现在很迷茫，坚持了数年的目标在这一瞬间突然崩塌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做的有什么意义。

他想不明白，他还一直在想，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时他总是喜欢挥刀。

在他脑海中，不论何时，进步总是没错的。

“我这些年到底在和什么战斗？”笑非心底第一次生出了这样的疑惑。

渐渐的，思想的潮水不断击打着他。将他卷入进去，然后把他淹没。

公孙烨第一次人生出现了黑暗，这是绝无仅有、史无前例的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只感觉自己很是愚蠢，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

无边的黑暗包裹着他，想慢慢将他蚕食，冰冷的潮水亲吻着他，像一把刻刀，将他身体里的热量逐渐剔除。

公孙烨继续下沉，不断的下沉，他望着海面上的点点微光，想起了那个女孩，那个在他生命第一次黑暗时，遇到的太阳！

“少爷，您快下从树上下来，太太看到了要教训您了？”

“我不，我想摘那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