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至极，聪慧过人，心怀天下却又淡泊名利！”

“那你认为他是极度无私，还是极度自私？”

“自然是极度无私！”

“错！他是极度自私的一个人！”

“前辈，此言怎讲？”白守恩十分不解的道。

“我之前和他聊过一次，这个少年，不！应该用男人称呼他。

这个男人的成熟程度和思维的可怕程度令我震惊。”

白守恩眉头不禁皱了一下，面前的这位前辈，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华国幕后真正的操盘手，柳森的父亲，还是他名义上的师叔。

其过了多少年岁，见过多少事情，经历过多少风浪！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坦言说自己为一个二十余岁的孩子震惊。

顿时，白守恩心中对李猛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问他，他怎么看自己。我以为他会谦逊一些，说自己的哪些不足。毕竟，他已经很优秀了。不会再提自己卓越的战斗技巧，高超的境界，以及一路上的努力。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对自己只有一个评价——极度自私！”

“为何？前辈。”守恩不禁出言表示惊讶。

“我当时也很疑惑，我问他他为何这样认为，接下来的对话，我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忘记。”

“他问我——自私是不是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我告诉他，可以这样理解。

接着他道——不择手段，不在乎他人，只为实现自己的某个目标是不是自私？

我说——是的。

接着他道——那我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他的这句话让我当时有些发懵，然后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回答我——我自己完全符合以上条件，因此我就是个极度自私的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让我更加的疑惑了，我当时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样。”说到这里，老者嬉笑了一下。

守恩有些尴尬，立刻整理自己的面容，接着认真听老者说下去。

“我当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因为我了解过他的过去。大三时，不考虑自己的前途，毅然决然参军。

服役期间，发现敌特，第一次展现了他那恐怖的战斗本领和思维。一个不到两年的新兵，居然活捉了两名敌国精英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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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被分配到了国防大学，提前完成学业，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是——我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我可以等，国家等不了！

然后接触修炼，他的资质不是很好，但他异常的努力，那些天才每天修行八个小时，他直接全天开始修炼！！！

这对于一个刚接触修炼的凡人来说，是十分痛苦的。更关键的是，他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经过思考的，他问了当时的培训教官，在得到全天修行方法可行后，他才这样做的！

再到后面，他到了清道夫，开始疯狂的接任务，这些任务难度远超他当时的等级，但他每次都靠着自己化险为夷，偶尔还会得到一定的机遇，提升实力。

但是你知道，他接了这么多任务，获得了很多奖励和荣誉，可他每次得到荣誉奖牌就很潦草的放在抽屉，根本不在乎。

每次任务结束最多吃一次蛋炒饭，然后就投入修炼中。多余的钱，他甚至还匿名捐了出去。”

“多的我也不想再赘述了，总而言之，这样一位少年，品德高尚不在乎荣辱，不在乎利益！只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的一个少年，我怎么也不能与自私二字联想到一起。

但后面，我认可了他的说法。”

“他说——我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只不过我不遗余力、不择手段想完成的目的是，守护他想守护的一切！

你知道吗？我当时听着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换一种说法夸赞自己。

但后面他告诉我——这不是我在夸耀自己，而是事实。

我不在乎那些名誉，因为没有意义。我不在乎那些钱财，因为那没有意义。我不在乎我的生命，因为我的生命也没有意义。”

“我不禁反问他——那你认为什么有意义？

他回答——一切都没有意义，不论是我的生命还是你的，亦或者是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又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不择手段的完成自己的目的？

他说——因为无聊。”

“讲到这里时，你知道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我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真诚。

后面，我终于明白了他。

明白他为什么喜欢独来独往，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是惹哭他的侄女，明白了他为何面对我时没有一点畏惧。”

“你明白了吗？守恩。”老者突然问道。这让守恩有些惶恐，说实话白守恩还不明白老者所言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确实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只不过他的个人利益是达成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标又恰恰是守护所有他想守护的的人罢了。

简单的说，他在乎国家不是因为无私，不是因为爱国，而是因为这样能达成他的目的！

爱国和无私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除此之外，他活的特别通透。

人生确实没有意义，只是我们不愿意承认人生的孤独和空虚，所以总是自己给自己定一些目标来蒙蔽自己，打发时间而已，这个目标也就是人们总说的“盼头”。

白守恩顿时头皮发麻，五百年来一直没有晃动的道心，在这一刻竟然微微动摇了。他多少明白了老者在说什么。

“我换个问法，守恩。你为什么要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

这个问题，你回去好好想想，最好现在就想。得出答案不用告诉我，自己知道就行。”

白守恩眼中尽是迷茫，仿佛失了神似的。

“是，前辈。”

“对了，这段时间想不出来就以后再想吧。”

“为何？”

“鬼门关处夕阳斜，烽烟飘入万人家。抬头不见日月明，唯见黑云压城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