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徐晚吃着桑落特地给他剩的鸡头兔头鱼头,一阵无语。
“不走还让他们住这儿?”徐晚白了桑落一眼。
桑落:……
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
“下午应该还会有人过来。”
桑落:“啊?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客人?”
徐晚啃着兔子头,黏黏糊糊的说:“不是客人,送床。”
啊对!床!
桑落高兴起来,这下终于可以自在啦!再也不用半夜起夜的时候发现地下躺着一个大活人了,鬼知道她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担心踩到他。
徐晚:……以为他乐意躺地上。
每次起夜都搞得那么大声,每次还都会踩到他,这几天他都没睡好。
……
桑落看着那么大一张床,好家伙,这都够两个人睡了吧。
“这么大你想往哪儿放?你看看这个屋一共才多大?就这么两张床就占满了!”
桑落恨不能指着他鼻子骂他。
徐晚:“我乐意!这是我家,我爱放什么就放什么。寄人篱下的人没资格说什么。”
徐晚斜睨着看她,眼神里充满着洋洋自得。
桑落:“你干嘛,我又不是没给你钱,说的什么话,再说了,这个家也有我一半好嘛!”
徐晚:“哦。”
说完看着桑落,仿佛她是什么恶鬼一样,“大床是我的。”
桑落:……这个幼稚鬼。
不理他转头就走,不让她睡大床她才不管,让他自己动手吧,哼。
揉揉肚子,唉,又饿了,去厨房找找吃的吧。
听着隔壁传来的“叽里哐啷”一阵响,桑落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偷偷的趴在门框边看。
还以为徐晚多大能耐呢,看着像是一张什么都会的脸,啧啧啧。
“看够了就滚过来帮忙!”徐晚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喊着,如果没有手底下乱七八糟的木头的话。
“啧啧啧”桑落一边嘲笑他一边走过来,“真没想到啊,也有我们晚爷不会做的事。”
徐晚:“爱帮不帮。”
桑落:“你就不能说点儿好话,狗东西。”
“好吧好吧,让本公……姑娘来看看。”
桑落看着地上一堆的木头,原来是卯榫结构的,也不是很难嘛。不过——“你怎么不让木工留下?他们直接安好不是更容易吗?”
徐晚:……
他以为没那么难的,就赶人……走了。
桑落抬头一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啊,也就是做饭好吃一点嘛。
桑落蹲下,找好榫头和相应的卯,一块块的拼接就好了。
徐晚那毫无心软、毫无同情心的心看着桑落拼接他自己的床,也依然是——无动于衷。
这个人,呵。
桑落实在看不惯他那副小人脸,指使他说:“我夕食想吃东坡肉,你去给我做。”
徐晚正看他的床看着欣喜,冷不丁听见这话,本能地想说几句话刺她,猛然回过神,讷讷的说:“哦,那你好好弄,我去做。”
……
厨房。
喷香四溢的东坡肉,颤巍巍的入口即化,汤汁裹挟了软糯的米,令人食欲大动。
桑落吃的大汗淋漓。
徐晚冷漠的在旁边看着她,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像她这样的,怎么在宫里活下来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吃没吃相的,还是这种性格,怎么活下来的呢?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你以前在哪个宫里当值的?就没有人教你规……就跟你现在一样?”
他眼里的纳闷都快溢出来了好嘛,桑落再看不懂就是傻子,不过她也懒得纠正什么,徐晚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装一辈子也太累了。
桑落稍微想了想就跟他说:“我可是安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平时可没有人敢招惹我。”
“安公主?就是那个臭名远扬的长公主?”
徐晚诧异中又带着一丝的果然如此。
原来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啊,如果她的主子是安公主的话,那她的所作所为真的就……平平无奇。
“怎么就臭名远扬了?安公主就有这么不堪?”
桑落乍一从别人口里听到自己的名讳还挺新鲜的,她一向知道自己的名声不怎么样,但怎么听到从徐晚口中说出来就那么……想打人呢。
桑落勃然大怒,把碗“啪”地放在灶台上就站起来和他对峙:“好好说,安公主怎么了?!”
徐晚连忙改口:“……坊间传说,安公主敢爱敢恨、大义凛然、才智超群、助人为乐、文韬武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