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阿哥早就变成灰了,大黑山中,张氏黄围猎人祖脉也被你屠了。”
“你现在归罪于道门,对得起被你杀死的师弟么?凌!霄!子!”
凌霄子三个字,商文渊是咬牙说出,狼首金箓中,铸剑山庄众人躁动不已。
“你,你,你怎么可能知道!你!你是谁!”老妪歇斯底里的叫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很多。”
“当年,你深信乌篷村地下有神物,动了贪念。”
“说动了你师弟凌云子一起寻宝,又怕人单势孤斗不过铸剑山庄。”
“便想出了歹毒计策,欲布邪阵祭炼生人,聚阴气一甲子。”
“凌云子不肯,你便用控魂之术驱使他屠光全村,被冤死之人记住相貌。”
“怕事情败露,你杀死凌云子假死脱身。”
“之后,你隐迹民间,赶上栾氏与张敬尧决裂。利用栾氏极重风水的弱点,你成了太上供奉。”
“你别说了,不要再说了!”老妪又再吼道,这么多年的隐秘被外人说出。
她早就方寸大乱,不断的在心里劝自己这是一场梦。
不过那缓缓逼近的脚步,又一次次的把她拉回现实。
商文渊哪能让她如愿,继续说出后面的事。
“起初,你想的可能只是利用栾氏的势力,蛰伏待机。”
“可是南怀市博物馆的开发,让你发现了辰州古刑台。”
“你劝说栾氏家主共成大事,却不料对方一心想着金盆洗手,甚至那些古物也要捐出。”
“一次偶然,你从施工队之人处得知苏寒春藏有道书,上面有十八冥丁布阵之法。”
“于是,又一条毒计形成了。”
“世人不知栾氏太上供奉竟然是女流,于是你找机会将栾氏夫妇除去。”
“诱骗十八名工人到栾氏集团顶楼,将他们杀害,作为十八冥丁的脉眼,祭炼活尸。”
“可惜那灵魂气息十分微弱,凝结的气运只能炼出银甲等级,你并不满足。”
“于是联系到赶尸一脉的败类,再寻十七人,加上栾氏家主夫人,凑齐十八人。”
“为保密,你将苏寒春用头顶的玉簪杀死,博物馆当夜在场的人,你是一人都没有放过。”
“可惜被无头将军撞破,将那败类诛杀。可此时场内已无生人,无法布阵。”
“无奈之下,只能将栾氏家主的夫人也祭炼成行尸。就是我那日斩杀的那具。”
“之后,你拿着那败类的辰州符去春城古玩市场故布迷局,将视线转移到东北。”
“而我和洪吉的到来,让你又想出了一个驱虎吞狼的计策……”
“可人算不如天算,得到那一张多此一举的辰州符的,正是我们。”
不用说出后面的话,凌霄子的神志已经崩溃。
她坐在地上,癫狂的不停喊着:“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我是人,我自首,我是人,你不能杀我,我是人!”
“我是人,我还是道门之人,你不能破坏规矩,你身后的才是妖鬼,才是妖鬼啊!”
她边喊边用腿蹬地,想离这可怕的人远一点,哪怕就一点。
“洪吉是道门中人,要守规矩。可惜,我不是。”
“况且,要杀你的也不是我。”
说罢,狼首金箓上红芒一闪。
早就流出血泪的铸剑山庄众人出现在商文渊身后。
心念一转,赏善司判官服饰加身,判官笔向前一指,喝道。
“地府判官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那前冲的尸群突然顿住,迅速向外围退散,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空地当中,凌霄子还在不断重复着。
“你身后的才是妖鬼,那无头将军才是妖鬼啊。”
见她还不死心,商文渊也乐意把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扯断。让她品尝绝望的感觉。
那感觉铸剑山庄之人尝过,凌云子尝过,栾氏夫妇尝过,那些无辜死去的人都尝过。
今夜,我商文渊还给你。
至于无头将军,商文渊回头笑道。
“曲端,你演技真的挺好。旧事重提,做我殿下拘魂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