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没有回应。
许长松撩开她的头发,望着她恬淡的睡颜。白皙的肌肤,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水润的嘴唇,没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蛋。
他终于将少年时就窥伺的女孩子,拥入了自己怀里。
没一会儿,梅清就醒了。
她将头埋向许长松的颈窝,躲避阳光的照射,嘟囔道:“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许长松拍拍她的背,“困吗?困就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梅清摇摇头,“不困,是你的怀里太舒服了。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不可以就这么荒度过去。”
“那清清想玩儿什么?”许长松道,“游家新开了一个马场,想去看看吗?”
游家,是白写意的舅家,梅清对他们也并不陌生。
但这种场所肯定会碰到圈子里的人。她和许诉离婚不久,许诉就有了未婚妻,她也和许诉的小叔在一起了,被那些人知道,指不定会传出些什么。
梅清道:“不想,都是圈子里的人,也没什么意思。”
许长松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强求。
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许长松倒是有远离圈子的玩法,但他不确定梅清会不会接受,两人刚确立关系没多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梅清是真的没有想法。她平时和好姐妹一起消遣的地方都是圈子里流行的,学生时代和许诉一起约会的地方又感觉太幼稚了。
明明平日的相处都很自然,不是约会胜似约会,轮到她和许长松坐在一起正儿八经地计划约会行程,反倒迷茫了起来。
梅清趴在许长松身上,把玩着他胸前的纽扣,“啊,怎么办啊许先生,我不知道约会应该干些什么啊!”
“那……”许长松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道,“你想做一些没做过的事吗?”
梅清的眼睛一亮,好奇又试探地问:“没做过的事?会有我没做过的事吗?”
这句话问得倒不假,像梅清这样从小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千金,富庶的家庭条件注定了能够限制她的客观环境并不多。家底带给她的自信,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不食肉糜的天真。
不过许长松并不反感这份天真,梅清永远是他心里最深处的月亮,他想把她所有的色彩都包裹在怀里呵护、占有。
“露营过吗?”
“露营?”梅清道,“去过,但是都是在周边的郊区,上学的时候郊游什么的。长大了也去过,不过也就跟白写意她们拍过几次照,没有在野外过夜。其实我一直很想在山野里看夜晚的星星来着……”
梅清越说越感兴趣,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炸地盯着许长松,“你会带我去看星星吗?”
许长松听着她的话,看着她明亮的眼眸,感觉心头犯痒,好像有一根羽毛在抚扫他的心脏似的。
他动了动喉结,薄唇略微勾起了一个弧度,双手不动声色地放在了女人的脸庞边上,“当然。”
话音刚落,梅清正想扑进他的怀里,许长松便捧着她的脸吻了上来。
这个吻可能持续得有些过分长了,梅清跟着许长松下地下车库的时候,嘴唇都是红肿的,跟酒渍樱桃似的晕染出了粉红。
许长松牵着她的手,在电梯里遇到陌生人,她还得用另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嘴。
梅清看着许长松颀长的背影,不禁想着,明明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为什么一旦接吻就这么霸道呢!
有件事梅清没敢告诉许长松,毕竟许长松温柔归温柔,但也是个正常男性,也不是什么话都要说的。那就是她跟许长松确定关系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两人接吻的频率恐怕比她和许诉的热恋期都还高。
想到这儿,梅清的脸更红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可能当年的怦然心动都比不过现在的心跳。
梅清正准备坐上轿车,偶然一个抬眼,发现了上午来地下车库时没注意的一个小细节——这个车位上方挂着的车牌号,就是许长松这辆车的车牌号。
梅清怔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上车后,梅清随口问了一句,“许先生这辆车是一直停在这儿的吗?”毕竟她现在住的房子就是许长松的,他有车位也不奇怪。
许长松没有多想,“不,我会开回晚春山居,怎么了?”
联想到今天早上许长松的形象,梅清有个大胆的猜测。
“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她笑着岔开话题,“许先生平时把露营工具都放在哪里了?”
“晚春山居放了一部分,我们待会儿去清点一下,不够的可以晚上去买,下个周末就可以出发。”许长松耐心地回答道。
梅清点点头。
许长松没有看见,梅清的眼里都是狡黠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