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过了,公示也过了,马上就能到机关上班了。月榕喜滋滋的哼着歌走进办公室,见迟姗姗正在对着小镜子补口红呢,月榕故意把音调又提高了一些。“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迟姗姗怒到,:“唱什么唱你当这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上午我准你假了吗你不吭声就走啦?你这是无故旷工知道吗?哼!告诉你这月的奖金别想了啊!还算文化人哩!就这素质?切------”
“我怎么没有和你请假了?我写的假条没有放在你的桌子上吗?我请假是因为我有事情不得不请假,公司有规定不准请假了吗?你难道没有请假吗?”
“哼哼蹬鼻子上脸越发的不像话了?我是领导说你两句还不行了吗?这么猖狂是不准备干下去了吧?噢呵呵知道了---底气这么足是想着咸鱼要翻身了么!不就是考个镇政府的小办事员吗?真把自己当颗葱啊?呵呵呵有本事怎么不早点辞职?还赖着不走干嘛呢?丢人哪!”迟姗姗翻着白眼珠子笑到。
月榕听的姗姗话里有话好像知道自己考试的事情了,不由得想到‘莫不是六和告诉她了?唉呀,这个六和啊!’她愣了一下说到,:“你管我是不是颗葱?反正不能由着你欺负!我拼勤奋靠才华没什么丢人的,哼!总比某些人靠出卖身体往上爬要强得多。”月榕一怒之下说出来心底话,若是以前,她断不会这样说的,愤怒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觉的自己胜券在握不用再顾忌迟姗姗这个‘领导’了。听说迟姗姗不但和她干爹不清不楚,和公司的某个领导关系也不正常呢。
“你说谁哩?啊?你说谁哩?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出不了这个门?谁靠出卖身体往上爬啦?啊?那个贱货看见我和别人睡觉了?我从车间调上来是因为我比那些华而不实的人更能干!你是眼馋啦吧?哼哼--认识了几个字就自以为是知识分子啦?哈?唉!这知识分子可太不值钱了!”迟姗姗没有想到月榕敢当面这样说,她气的扬手就把手里的小镜子砸了过去,幸好月榕机灵,一侧身躲过去了。
生气的时候智商会降低。
“宁犯君子不惹小人”以月榕的为人本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可她偏偏就犯了。她一直教导六和要察言观色和光同尘,可惜她自己却没有做到。迟姗姗风流成性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当面说破的却只有她月榕一个人了。
“呵呵--看见的人可多了,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等等等等,你可以挨个去问问哪!问问他们看见过没有?反正我是没见过,只听说她存某个老头手机上的**被窃了,据说在糊粥八大艳里排行第五哩!和谢梅婷不差上下啊!呵呵呵---”月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气把心里的怨愤全部倾泄出来。迟姗姗的裸照本来是她干爹的私家珍藏不外传的,可谁成想领导的手机也有人敢偷呢?虽然后来小偷被严惩了,可说闲话的却越来越多了,还有些心怀鬼胎人把她的裸照偷偷存了起来,这里面就有铁成钢。’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月榕不该把这件事拿出来羞辱迟姗姗的。
“啊哇哇哇呜呜呜---造谣!污蔑!我要告你诽谤!哇呜呜呜我清者自清---“迟姗姗哭着跑了出去。
“呵呵--清者自清?嚯!越是婊子越想立牌坊哪!”月榕舒心的笑到,她感到无比的轻松,积压在心中的怨愤终于全部吐出来了,爽哪!她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想着下个月就能到呷边镇政府上班了哦,呵---她好开心呐,又哼起了歌--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度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
六和沮丧的趴在桌子上发呆。她茫然的看着鱼缸里的两只小乌龟。金鱼死了以后,她改养乌龟了,乌龟长寿,总不至于又给撑死了。
金箔帮邢会计买了件皮草,两人正聊的火热。
“哟!还真不错哩,和专卖店里的一模一样哦,呵-”邢会计掂起那件皮草看了看说到。
“那是,我托的人不会糊弄你给你赝品的。嘿嘿嘿看看这颜色多正!这要搁专卖店里卖最少也要五千多哩!嘿嘿嘿---”
“嗯!好真好。呵呵呵你亲戚说要多少钱哪?”
“嘿嘿嘿都是自己人哪能赚你的钱?给个成本价就得了2000吧!”
“2000?啊呀太便宜了!金箔我得好好的谢谢你呀!嘿嘿嘿下了班我请客我们去吃小龙虾吧!啧不错真不错。”
“请什么请?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客气就见外了嘿嘿嘿---收好收好别让老顾看见了又叨叨了。嘿嘿嘿-”金箔一边说一边帮邢会计把衣服叠好装进袋子里。
六和在旁边听的觉的很无趣。她不知道金箔什么时候和邢会计成了知己,她从鱼缸里拿出一只小乌龟放在桌子上逗着玩,小乌龟太胆小了,一碰就把头缩进龟壳里半天不出来。
王会计又来了,邢会计一见马上说到,:“小坷来了!坐吧,老顾一会就回来了。呵呵呵我得去总公司一趟。”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准备出去。对王会计她总是客气里带着冷淡,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日子久了,王会计也就感觉出了异样。再加上她在门口看见邢会计和金箔那么热乎,心里颇为不爽。她冷笑到,:“怎么每次一见到我就走?我身上携带着病毒啊?唉!我王小坷就这么讨人嫌吗?呵呵交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了?”
邢会计勉强的笑到,:“小坷你误会了,我是真忙。呵呵--你坐吧,我忙去了啊!呵-”她拿起包匆匆忙忙的走了。
金箔看了王会计一眼默不作声的算起账来。
王会计怨怼的坐到六和对面也不在说话,只静静的坐着等顾科长回来。
顾科长回来了,他走到六和跟前狠狠的把一个信封摔倒桌子上。:“六和你能不能不要没事找事,你干嘛给廖总写申请啊?啊?你是不是很闲哪?你在这里的待遇不好吗?干嘛非要调回去?你以为这是你家啊想怎样就怎样?唉!不会就勤学好问一点,别动不动就打退堂鼓。这俩月我对你的要求严苛了点儿,责骂你的言语可能有些重了。但那是鼓励鞭策你上进啊,都是为你好的呀。”
六和讪讪的拿起信封说到,:“顾科长,不是你的问题,我是真的干不了啊,把我调回去吧。”她想调回老霍那里,为此向顾长明申请了好几次,顾长明不理她只好给廖文远写了。
“你不努力怎么能干好?慢慢来多学几个月就会了。”
“可我都学了一年多了还是学不会啊,我想我不适合这份工作的,勉强留下来对人对己都没有好处。”
顾科长生气到,:“六和你脑子聪明一点好不好,你这么执拗和你没法沟通啊。唉!那这样吧,嗯---你的申请呢领导正在考虑研究呢,过段时间结果出来了。啊就这样吧,安心工作吧!”顾长明懒得再和六和辩驳他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到。“哦正考虑啊!哪要多长时间呢?”六和信以为真的问到。
“唉--你呀!死脑筋真拿你没办法了。呵呵两三月三五月说不定,你慢慢等着就是了。”顾科长无可奈何的看着六和干笑到。其实他对六和宽容或严苛和工作扯不到半毛钱关系,主要是看廖总的暗示。 见老顾这么照顾六和,王会计愤恨不平的说到,:“领导就是偏心啊,段六和什么都不会,连证都没有,可就能留在财务科。我哪点儿比不上她了?哼!说公司效益不好要裁人可为什么要裁我呢?这么大的公司就容不下我一个人啦?我不服。”
“唉呀吵吵什么!王小坷!你三天两头的来闹有意思吗?啊?总公司去闹了;市长热线打了;工商局投诉过了;劳动仲裁结果也出来了。你还要怎样?你要真是有才你就找一份比这里更好工作来证明你自己的才华,让所有人都看看是领导瞎了眼不识你这匹千里马。别纠缠了小坷,你算算这大半年你不上班你损失了多少钱?聪明点吧,赶紧走吧,往后别在来了。”顾长明耐着性子说到。
“我不服我就是要闹!段六和做错了事凭什么要迁怒与我?我那一点不比她强?啊?裁人为什么不裁她?这是明显的待人不公,公司里还有没有公理可讲?”王会计怒不可遏的说到。
“公司裁掉的又不是你一个,供应、生产、销售、后勤上的都有,该补偿的公司也都补偿过你们了,但来闹事的却只有你一个,你也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这对你将来有好处。”
“可为什么段六和就能留下来呢?哼!我心里就是不忿。我就是想要公司给我一个说法。”
“不忿的事情多了,难不成都要像你一样?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出去找工作吧!”顾科长看着王会计说到,王会计家境一般,丈夫也是工薪阶层,这大半年她不上班四处折腾使家里的经济越发的紧张了,她现在容颜显得憔悴穿衣打扮也大不如前,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可是我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我讨要一个说法过分吗?啊?段六和不懂装懂弄虚作假还三天两头的出错可领导为什么就看不见呢?我的业务能力难道还不比她强吗?唉!我心里是真的不服啊!”
六和虽然能力不强,但这样当面诋毁人家确实过分,顾长明无可奈何的白了王会计一眼说到,:“你呀执迷不悟啊!唉,真懒得说你了,你要是不听劝那你就着告吧!该说的我也说了好几遍了,你听不进我也没有办法。往后我也不会再和你废话了。唉!”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自顾自的抽起来。
无人搭腔王会计只能愤恨的坐在那里。她瞥了一眼六和,见六和也正在看她不由得怒到,:“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外表谦和内心肮脏一贯的弄虚作假欺骗领导,哼,小人。”
“我内心怎么肮脏了?你到处散布我的坏话你不肮脏吗?”六和气愤的瞪着王会计问到。自己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当面的侮辱和诽谤,这种忍让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