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凌承知的淫威，盛影便和他一起回了别墅。两人刚到花园小径，就听到大厅传来越剧的戏腔。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骼清奇非俗流。”

“娴静犹如花照水……”

是张妈和尹寒在对唱，两人的唱腔一个略带沙哑，一个娇美，搭配难得的契合。

盛影都听呆了，睨了凌承知一眼：“想不到张妈还会唱越剧。”

“她是浙江人，自小就喜欢这个。当年她没事就跟我妈对上两句，唱得特别好。”

凌承知听到这戏腔，又想起了早逝的母亲，神情有些伤感。等两人唱到尾声，才牵着盛影走了进去。

张妈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少爷，盛小姐，你们回来啦，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盛影道，“张妈，您刚刚和尹小姐唱得好好听，跟明星有得一拼了。”

“哎，看你说得！”张妈难得的红了脸，笑道，“我是瞎唱，尹小姐才是专业的，她是名角儿之后呢。”

“名角”这个词在张妈那年代，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所以她神情之间很是敬慕。

尹寒听罢莞尔一笑：“听张妈做饭时唱了几句，便和她配了下，她唱得特别好。”

“哎，尹小姐说笑了。”

凌承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尹寒，道：“那你在家可以跟张妈多交流一下，她很喜欢越剧。”

盛影觉着自己一个在夜店搞气氛的人，不配跟他们谈这么高雅的艺术，便径直走向电梯。

“阿影等我！”凌承知一个箭步跟上，便没照顾到尹寒。

她的眼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霾下去，但脸上却波澜不惊，还笑着对张妈道：“张妈，你还会哪些曲子，改天我再跟你配。”

“好啊好啊，等您有空的时候我再找您。”

“您是承知最敬重的奶妈，我当然应该爱屋及乌，只要您需要，我随时有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