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兀药效发作时的状态和盛影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盛影很快就会出现全身麻痹，呼吸困难，然后会因为无法呼吸而导致窒息。

但银兀不一样，他的呼吸是正常的，只是不断的吐血，是黑色又带着腥臭的血。

凌承知挪了张凳子，坐在一旁冷冷看着，那血滴答滴答流了一地，他无动于衷。

“你真的没办法救阿影吗？”这话凌承知已经问了无数次了，但他还是在坚持问。

总以为，会问出点什么。

银兀的头耷拉在床侧，本来年轻的脸不过一两天，就已经出现了极其苍老的姿态。

凌承知又打开了两支药剂，吸入到针管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银兀：“这是医院，我可以让你死得很正常。”

他拉过银兀的手，准备要扎进去。

“等等！”银兀忽然道，“你如果实在想要救那丫头的命，可以用巫术，以命养命。”

凌承知神色一凛，收回了针：“什么意思？”

“用恋人之血为药引来养，控制她体内巫毒爆发，正常情况下，你能活多久，她就能活多久。”

但凌承知不信：“这世上还有这么诡异的医治手段？”

“我族人的巫术，岂是你们凡人能懂的？不过我劝你不要试，这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会导致你们俩都活不长。”

“那你呢？”凌承知拿起针管，又把银兀的手拉了过来，“你有恋人吗？如果没她的血，你又怎么活？”

“所有巫毒都是我以身试药研制出来的，我全身的血都是毒，你就算把所有针剂都注射到我身上，我也未必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