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别担心。”邵谨之从唇角扯出一丝宽和的笑,安慰她,“不过就是一点小伤,我又不是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养养就好了,没什么大碍的。”
谢语凝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忧色散了去,却是豁然开朗一般:“谨之,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不用忧心了,如果顺利的话,很容易就能够安全第一出去啦。”
“你说什么,你有主意?”几个人又疑惑又兴奋地看着她。
“对!”谢语凝面色坚定,“白桥大学的学弟学妹们不是已经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到学校那里了吗?”
“我爸爸那边想必也会知道的,只要我在这里,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想办法来看我的。到时候我们见到了我爸爸,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想办法彻查这件事。”
“而且我爸爸和最初一起创办白桥大学的东国人比伦先生有些交情,或许可以求助他。大家都知道这边的外族人最怕的就是东国人,就算外族人不让他们来,但是有东国人,他们总是会顾忌东国人的。”
邵谨之仍然怅然地望着窗口,脸上的忧色并没有消散,那深深的眼眸中,仿佛另映有一份深意,也更添了几分悲怆与凝重。
他默了几秒,又微微将头垂下,声音中带了几分淡淡地沉重,“这是在我们国人的土地上,我们什么都做不得,却要靠东国人来保全我们的安危……”
谢语凝没有听清他的话,向他靠近了一点,凝声问,“天明,你说什么?”
“没什么。”邵谨之也没有细言,将头抬了起来,深深呼了一口气,敛去了方才的那份惆怅,正了正神色并继续说:“如果能够见到学校的领导或者是谢叔叔,那自然是最好。”
“我们总归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都别太忧心了,外族人总不可能一直把我们关在这里,这样关着的。大家在一起团结一致,谁也不要气馁,我们齐心协力,一切困难都打不倒我们。”
“嗯,我们会的。”几个人脸上的忧色都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振奋。
邵谨之看了一眼胸前的怀表,见得此刻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钟,“时候也不早了,平常到了这个时候咱们也都该休息了。”
“就在牢狱,也要像以前一样作息,千万不要太劳神耗力了,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好体力的。”
他说着又转过了眸,看了看地上摆放着的草席,那草席虽然破旧,但勉强也可以躺人,将就着过一夜,也不成问题。
“牢狱里的环境肯定是不比平常,我们就躺在草席上面将就一晚吧,总归是可以过夜的。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想下一步的主意。”
“嗯,好。”几个人答应了下来,并一同将草席扯了过来,将其铺在地上,准备安枕。
四张草席分别铺在牢狱到几个墙角,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是能够御寒。几个人都到了自己所在的草席上,静静躺了下来,准备入睡。
她静静靠在那草席上,透过那牢狱的天窗,依稀可以看得见窗外的月光,那一缕月光正映在她的脸上,她却毫无睡意。
不得不说,自己还是没有经历过什么苦楚的大家小姐,纵然能够忍受这样艰苦的环境,可自己的身体还是没办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