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忆心知曲老爷子一心扑在曲氏集团,好不容易搞来了种子,不至于失信赔钱,没想到买种子的公司到先失约了。
难怪爷爷会生气。
曲老爷子悠悠醒来,颤抖着手示意曲忆扶他坐起来,他的视线越过曲忆,直直地看向人群中的一人。
“小老弟,到底是为什么,可否明说?”曲老爷子道。
那人叹了口气,“唉,你们是不是得罪了龙总?他跟京都所有农业公司都透露了消息,哪家公司只要跟曲氏有合作,农阳就会断了跟哪家公司的合作。”
这分明是让京都的农业企业在曲氏和农阳之间二选一。
曲氏原本就不擅长农业这一块,再加上如今形势不行了,能走多远还未可知。
而农阳贵为京都农业第一,除了岳家无人能及,只要是有点眼色的,绝不会选曲氏而舍农阳。
“欺人太甚!”曲老爷子大怒。
“爷爷,别生气,为了那人不值得。”曲忆赶紧从管家那里要来了降压药,正想去寻白开水,旁边就有人递来了一杯。
曲忆一看手指,十分熟悉,就是楚宴。
“是啊,曲老,要保重身体啊。”曲老爷子叫老弟的人,牧原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苏益良劝道。
他们公司主营畜牧业,主要购买的种子是以作为牲畜饲料用的籽粒苋、鸡冠花、玉米等种子,他们对产量和生长期限有高要求,所以在种子的选择上,都是选择农阳售出的国外进口种子,能保证质量。
这也是即便和曲老爷子相熟,但他还是不得不退了曲氏集团业务合作的原因。
平时可以仗着交情给曲氏业务,但现在农阳有前话,他被逼无奈要有取舍,但看曲老爷子如此,还是过意不去。
“你们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人家?”周围曲氏集团的老合作者关心地问道。
曲老爷子吃下降压药,看了看周围,有几个相熟的在,于是将曲忆和龙刚以及龙一江的事情简要说了出来。
“什么?农阳这么过分,不签谅解书就这么打压曲氏?”
“太霸道了,显然公报私仇,他龙一江好歹是这么一个大集团的老总,居然为了儿子做出这么幼稚的决定。”
“要我说要不就让你孙女给人写个谅解书不就完了,他那么一家大公司,去得罪他干什么?”
身边的人开始评论的评论,出主意的出主意,但就是没有一家表态会支持曲氏。
不支持就算了,凭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曲忆瞥了一眼说要自己写谅解书的人,眼神凌厉地说道:“难道你想助纣为虐?”
“……”刚刚说话的人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被堵了一嘴,老脸一红。
曲老爷子叹气,“原本以为有了种子,曲氏的业务会好起来,没想到如今弄回了种子,原先交了定金的客户居然有一半要取消订单。难道曲氏真的过不了这一关?”
曲忆心疼地看着爷爷,安慰道:“京都有那么多企业,我就不信他们都怕了农阳集团,而且,不止京都,还有南阳,还有其他城市,大不了成本贵一点,总会有客户的,您别着急,我们还没到绝路。”
“南阳甚至其他城市,人家对我们不熟,怎么可能跟我们做生意,要说京都不怕农阳的,除了岳恺和瞿勇,应该没有别人了。岳恺家虽然有农场但他自己就做种子生意的,所以只剩下了瞿勇。”
“瞿勇做生意向来挑人得厉害,之前我们去人联系过,人家连面都没给见。”曲老爷子面上忧色更浓。
“还挺有自知之明,曲氏要是破产,可都是你好孙女曲忆害的。”突然,傅子熙嘲讽的声音插了进来,一双阴气沉沉的眼直勾勾看着曲忆,藏着许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