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仿佛被极强的胶性物质给凝固了，隔了好一会儿，楚宴才出声。

“好看吗？”分明是尴尬到极致的调侃语气。

“还不错。”曲忆却极为认真地回道。

“……”

楚宴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摄像头这次对准了楚霆铮，那一脸呆萌又有点被楚宴吓住的感觉，让曲忆心里微微发紧。

“你能不能别老对他发脾气。”

“……刚刚那叫发脾气？”

“当然，你看他的表情，被你吓得不轻。”

楚宴觉得有些冤，楚霆铮可不像曲忆看到的这么小呆萌，一个可以装睡骗过他，偷偷用他手机和曲忆视频的三岁多小孩，智商远高于普通人，这表情分明大半部分是演的。

楚宴看了眼楚霆铮，示意他自己解释。

楚霆铮秒回：“妈妈，我不怕的。”

那欲说还休又害怕的表情是什么鬼？

楚宴：“……”

“孩子还这么小，你一句重话和一个眼神就能吓到他。”

楚宴忍了忍，没有解释，等曲忆多接触几次就懂了。

他墨眸微垂，打蛇随棍上，“那曲小姐可要早点到我身边看着，我这脾气打娘胎里带来的，难得改。”

“……”曲忆没好气地回道：“那就回炉重造。”

“……”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楚宴愣神，这丫头对他是越来越敢了。

不过这是好现象，像曲忆这种早慧又经受过社会毒打的女人，书上说，对追求之人的态度越随意代表关系越近。

楚宴认真对比了一下书中所讲，曲忆对他由一开始像对客人一般的热情中带着疏离，到如今对他的态度自然随意了许多，会在他面前使性子发脾气，这确实是一种进步。

“爸爸，你在想妈妈吗？”

“……快躺下睡觉。”

“我看到你嘴角笑了，每次看到妈妈，你都是这个表情。”楚霆铮一边躺下一边发现了真相似地说道。

“……”

“爸爸，你要做个有用的人。”

“？？？？”

“奶奶总说你真没用，这么久还搞不定妈妈，你可一定要有用啊，我不想做一个废物的儿子。”

“……！！！”这个小马甲带刺啊，每次都能扎他爹几针。

五一就在这样忙碌的谋划中度过了，曲忆完成了既定目标。

五一之后上班的第一天，网络上就爆出了曲氏集团新任代理总裁非曲家人的消息，曲家原本因为忆江南种子连续几个涨停板的股票开始急剧下跌。

那跌势连他们立即抛售都跟不上下跌的速度。

向凌菲惋惜道：“曲总让你们五一之前抛，你们偏不，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没听说吗？曲总不是曲家人，搞不好今天就会下台。”

“我只知道楚总是真正能带员工赚钱的，只要她在位一天，我就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