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众人齐聚正宫相对无言之时,九重天域外缓缓来了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却华贵之极。
“真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马车中一白衣银发男子缓缓出声。
“是的。”
“有意思,看来没白费我来一趟。”
春日天空越发高广。
那天蓝的找不到一丝瑕疵,万里无云,真正的如碧蓝璀璨。
闭月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一轮圆月高悬,半丝乌云遮目。
众目睽睽,无数眼神之下,月儿躲藏在了乌云之后,天地间一瞬间日月无光。
这比沉鱼落雁羞花来的无一丝取巧,更以天地之力震慑四方。这选妃大典的结果,还须说什么。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被云染歌占了个齐全。
试问,谁还能做到?谁还能媲美?谁还能争锋?
群花避让,众女臣服。众藩王和附属国君,也是心悦诚服,非众人之女太过丑陋无德,而是眼前此人,乃万中无一。他们怎么能够与她争锋。
一时间,云染歌风头之盛,冠盖整个九重天域。
而那德容言功之说,沉鱼落雁之容,被飞速的朝着四面八方传播了出去,引得整个中洲,都微微震动。
太神奇了。真有女人能做到这些?
在过震撼的同时,那陈旧的观念也在改变。
对绝色美女的品评,也开始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为标准。
至于九重天域,那更是不说了。
有云染歌在前,若是不能比云染歌更出色,都没人敢跟北楼炎冥或者时封疾风等人吭一声选妃。
一场选妃大典,云染歌成了最后的赢家。
这日上春风飞扬,阳光闪烁。
云染歌一身血红色衣裙,张扬而肆意,站与九重天域城门前,送别千里迢迢前来的众藩王和附属国君们以及各大势力。
一众藩王和附属国君们,从一开始的不怎么待见云染歌,到现在的恭敬奉承,已然说明太多的问题。
“非众家女儿不出色,而是本宫比她们早了一步,博得了君上欢心而已。”
云染歌站在城门口,笑着朝四方辞别的众女和藩王们道。
众藩王听言齐齐脸上堆笑。
王妃这话说的客气了。真能先一步,就能博得他们君上喜欢,他们还没听说过,这不摆明了是给他们面子。
为众女挽回颜面。当下,无一人锤破,都笑容满面的与云染歌辞别,好话无数,一个个告辞。
送别封地各藩王和附属国君,虽然这一次乃是众女为主,身为他们王妃应该出面。
可全权交由云染歌处理,北楼炎冥根本不出现。
这一份尊荣和权力,可是九重天域头一份了。
金阳笼罩,金色飞舞。
云染歌目送最后一个附属国君远去,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真累人,这送人的差事真不是好干的,脸都笑僵了。
“在有下一次,我让他自己看着办,想我在出面,没门。”云染歌抚摸着怀里睡醒了的白染,一边低声咕嘟,一边转身就欲与一种侍卫回宫。
白染听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笑弯了眸。
白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开口道:“主人,你那位师兄可真不简单!”
云染歌步子一顿,状似无意的问道:“怎么说?”
白染歪了歪小脑袋,思索道:“他的气息不像是人类啊…”
云染歌脚下一停,沉默片刻,心里有了瞬间清明,突然间心里的疑惑爆发,立马迈开惊鸿步,化作一道红光向云倾天宫飞速而去,后面的侍卫只能苦哈哈的跟上。
云染歌到达云倾天宫时,看见一道金黄色的身影缓缓走出,暗金色的锦袍,雄雌难辨的俊脸,逼人的通身气势,宛如一轮烈焰朝阳。
云染歌步子一挪,便抱着白染朝他而去。
九宫天遗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人儿,扶额无奈地说:“你们说本王该怎么跟她解释?”
慕容紫衣抿嘴笑道:“早晚的事。”
古竹轩皱了皱清俊的眉,似有忧虑:“要不属下拦下来?”
夜魇杀抖了抖眉毛,一本正经的吐出一句话:“你拦不住。”
九宫天遗,慕容紫衣和古竹轩默了一默:“……”
说话的功夫,云染歌就已经到了跟前,上下打量他,神色淡淡,状似无意的开口:“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