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神医吗?”皇后眼神冷嘲,“怎么连皇上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都说了是奇毒,极为复杂,我也需要时间确定,以免误诊。”
“本宫还以为你一入宫就能解了皇上所中的毒。毕竟神医无所不能。”
“神医也是人。帮人医诊也需要时间。再说了,我没说我是神医,世人给面子这么称谓而已。”
夜枭一脸暴躁的开口:“不想治就直说,别他妈啰嗦。”
皇后愕然,没想到,看上去长的这么精致的少年,开口竟如此粗鲁。
洛清瞳眼皮一抽,染歌身边还真是什么神人都有啊!
丞相孙崇也跟着插话:“皇后娘娘,如今宫中所有御医都没办法,皇上所中的毒,也只能依靠神医了。神医取血样,定然是要去分析试样,实属无奈之举,请皇后娘娘别怪罪。”
反正有儿子,皇后也不在乎皇帝是死是活,只是皇帝不醒,无法改立太子,又必需救醒他。想到此,皇后脸色缓和下来:“那就不计较倾华不敬龙体之罪。”
孙丞相刚要道谢,夜枭冷笑着开口:“皇后娘娘怕是老糊涂了吧。什么叫不敬龙体?我家公子是在给皇帝医治,就是皇上醒着,也定然会同意我家公子的举措。你无是生非的在这里唧唧歪歪,莫非就这么不想皇上好起来?”
“你!”皇后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你个贱民,居然血口喷人!本宫不知道多想皇上好起来,本宫提出质疑,也不过是关心皇上的身体。你竟敢说本宫老糊涂,就算你对皇上不是不敬,对本宫总归是不敬了,来人!”
身后一票太监宫女立即待命。
夜枭看这阵仗,笑了:“皇后还想把我抓起来不成?有必要提醒你,我家公子现在是唯一能救皇上的人。你要是把我抓了,我家公子一个不高兴,不救皇上了,耽误皇上的龙体安康,你担待得起吗?”
丞相孙崇马上跪下:“请皇后娘娘三思!”
事关自己的将来,玉妃也劝道:“皇后娘娘,咱们只是做为妃嫔,妹妹称咱们,没有要与皇后娘娘平起平坐的意思,妹妹的意思是,为了皇上,天大的委屈,咱也能忍的,是不?皇后娘娘若是不满,以后再好好跟神医‘沟通’就是了。”
“玉妃真是好手段,明面上帮我家公子说话,实际上是暗示皇后找我家公子秋后算帐。”夜枭嘲讽道。
云染歌坐于床沿,不说话,任由夜枭狂怼宫妃,自己则朝一旁站着端着水盆的太监招招手。那名太监会意地端水过来,她在盆里洗了手,另一太监又为她递上一方绢帕擦拭手上的水渍,服务是很周到的。
而洛清瞳则默默地赞叹夜枭的怼人技能。
玉妃还以为他们就算听出来她暗藏的意思,也不会把话挑明,未料她竟明说了,脸上闪过尴尬:“本宫……”
“得了吧妹妹。”皇后娘娘讥诮地道:“倾华神医仗着某人的庇护,狂妄自大,无法无天。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识你的好人心?”
“皇后娘娘今早吃了什么?”夜枭笑问。
“本宫吃了……”她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也对。反正吃什么,以您的身份,也不会吃粪土。”夜枭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只是皇后娘娘嘴这么臭,害得我误会了。”
“放肆!”皇后怒喝一声,“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把你们怎么样?本宫真要治你们,哪怕他想保你们……”
她嘴里的‘某人’、‘他’,说的不都是齐王凤云弦吗?皇后觉得她仗了她儿子的势才这么嚣张,难怪看她不顺眼:“我从来不仗谁的势。皇后娘娘一把年纪了,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就你说的他,想让我仗势,还不够格!”
“你……”皇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挥手,一票太监将云染歌围了起来。
丞相孙崇面面相觑,有点不明白皇后为何这般针对神医?
现下可是有求于人呐,还这般气焰嚣张。总算是知道齐王爷小霸王的脾气是像谁了。为人臣子,他们可不敢说出来,只是继续求:“皇后娘娘请息怒!”
“不劳襄阳候与孙丞相求情。”云染歌也不慌,冷睨了眼皇后:“今儿个,皇后若是不跪着给我道歉,皇上的所中的毒,我可就无能为力了。皇上本来可以康复的,到时皇上若是有事,皇后娘娘就是罪魁祸首、千古罪人!”
“害了皇上的罪,谁也担待不起……”玉妃一脸的愁苦,“皇后姐姐你为了皇上就……”脸上无奈,心里乐翻了天。皇后一向仗着生了个儿子了不起了,多翻欺压她,总算有人给她苦头吃了!
皇后气得凤指直指云染歌:“你信不信本宫把你的手脚都剁去,严刑铐打,就不信你敢不救治皇上!”
“你有那个胆子,可你没那个能力。”夜枭伸手银光一闪,围住云染歌的几名太监瞬间倒地。
一名侍卫上前查看,有些颤抖地向皇后一拱手:“皇后娘娘,他们全死了,尸体一点损伤或中毒的征兆都没有。”
夜枭淡然地轻笑,笑意不达眼底:“皇后应该感谢我,现在死的人不是你。”
皇后心底畏惧:“你敢杀了本宫那么多人!”
“谁看到是我杀的?”夜枭饶有兴趣地扫了剩下的人一圈,那凌厉的目光使得所有人一怵,竟没人敢应一声,又语气无澜,肆无忌惮地道:“没人看到,那就是皇后信口雌黄了。你贵为皇后,专干冤枉人的事,怎么统领后宫?让后宫里的妃嫔如何信服?”
这话算是说到玉妃心坎里去了,只是她也不好太明着得罪皇后,是以,一声不吭。
皇后脸色气得铁青,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道:“本宫如何统领后宫,不劳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