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糖丸原本就打算整蛊别人用的,这会给大长老用正合适。
虽然诛神君王的强者身体强横,她就不信他的菊花一样强横,拉不死你个王八蛋也要把你拉开花!
事实证明她是明智的。
大长老很谨慎,他先嗅了嗅糖丸,又捻了一点舔了舔,发现没事后才吃下糖丸,如果她给的是毒药,这会已经被发现了。
浓缩的巴豆汁发作得非常快,云染歌转身的刹那,就听见了一声极响极响,还带高音拉长的屁声。
大长老原本吃下解药就翻脸来抓云染歌,谁知刚提身纵起,肚子就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灵气一乱,伴随着响亮的屁声,大长老一头从空中栽了下来,捂着肚子连忙窜进了一户人家的茅房。
云染歌在空中看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本姑娘走了!大长老你就好好享受吧!”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大长老听了气得直发抖,刚想放一句狠话,结果肚子咕咕咕又是一阵响,拉得他哭爹叫娘,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大长老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个诸神君王巅峰,怎么就栽在一个王阶的小丫头身上!
这到底哪里来的小贱人!给他等着!只要不出朔城,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让她知道,得罪他,得罪西荒神宫是什么下场!
大长老蹲在茅厕里,一边拉得凄凄惨惨戚戚一边发狠。
云染歌飞出一段距离后,方才长长出了口气,她伸出右手,查看着上面微微发烫的红线,满脸凝重。
从太阳之精被发现,大长老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红线就开始发烫。
郁闷的叹了口气,她掠起身形,向前飞去。
茅厕里,大长老一边哼哼唧唧的蹲着,一边奇怪怎么太阳之精都离开了,竟然还残留这么大的影响力,压制着他,现在灵气都还运转不灵。
果然不愧是天地至宝!
这种现象,一般他只有在面对鬼门关少主时才会有,因为后者的昊日道体更高级,修炼的昊日之气也更精纯。
这是先天上的压制,别无他法。
只要他修炼昊日道体,先天上就受鬼门关少主压制,面对他,实力就要被削弱几成!除非……他能够成为宫主!
不过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成为宫主可是要融合大道体特质才行!而耀星道体的传承早就失传了,要不然宫主之位也不会空悬千年之久,而由长老团来理事。
大长老想着,抬手揉了揉自己蹲得发麻的腿。
大长老这会是肚子也不涨,菊花也不疼了,整个人精神亢奋得不行,裤子一提就往鬼门关住的地方赶。
他要发动所有人,找到那个丫头!该死的,敢坑他十万灵晶!!看他不扒了她的皮!!
宽阔的庭院,一片静谧,没有一点人声,安静得不可思议。
云染歌身形掠入,沿途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心中顿觉不好,急忙冲入主院,四下转了一圈,发现一个人都不在,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
她忽然想到,自己和景辞分开逃,以景辞的性子,跑掉后肯定是会去找北楼炎冥救她!
朔城那么大,他不知道自己逃到哪去了,那么就只会去一个地方--鬼门关的住处!
云染歌心中一跳,来不及喘口气就往外跑。
阿弥陀佛,阿冥你可要理智一点啊!千万别动手,别动手,别动手!重要的事说三遍!
云染歌什么都不怕,就怕北楼炎冥震怒之下痛下杀手。
她当然不是心疼那些鬼门关的人的性命,而是怕北楼炎冥身体的神识异常被别人发现!
一个一直都无比强大的人,是不能脆弱的。因为他只要流露出一点脆弱,那些虎视眈眈关注他的人就会觉得有机可趁,一拥而上将他撕得粉碎!相反,一个一直脆弱的人,再脆弱一点,也没人会关注。
北楼炎冥就是那第一种人,他是不能够脆弱的,不然那些在暗处窥伺并蠢蠢欲动的人,就会对他群起而攻之。
云染歌冲出去,随便抓了一个人,问清鬼门关所住的地方后,心急如焚的赶了过去。
鬼门关所住的院落上空,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气氛沉冷萧杀。
一方人马血甲黑袍,最前方的男子面容俊美,犹如上天刀斧精心雕刻的最完美的作品,每一处线条和轮廓,都充满了力与美的张力。
一双暗眸深邃若渊,此刻瞳孔中心缓缓现出狰狞的血色,衬着他冷冽冰寒的表情,真真如杀神在世,修罗出渊!
一方人马白袍银甲,站在最前方的男人一身白色仙衣,犹如注世洁净的谪仙,银色的长发仿佛被骄阳的光辉镀上的一般,精致华美的面容上带着淡笑,怀中抱着一把血红色的古琴,时不时的拨弄。
“北楼炎冥,天中墓未现,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我们鬼门关过不去吗?”鬼门关少主琉璃色犹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双眸直直注视着对面的男人,声音清冽动听。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北楼炎冥,这个道理,你不应该会不懂。”他缓缓劝说。
对面宛若修罗一般的男子抬头,被血色占据了大半的双眸盯在人身上,让人有种被利剑贯穿而过的窒息感。
鬼门关少主滞了滞,叹了口气,有些不能面对这种疯狂而杀戮的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