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了天域,云染歌迫不及待的飞奔向天域的花园。
云染歌步子猛然一顿,此时已是辰时将过,正是风和日丽,柔软的春风微微拂过,撩起桃花树下一缕墨黑发丝,几瓣桃花缓慢悠然飘落,静立于树下的男子面容安详,明媚春光下,男子一张俊美容颜更显神圣,一袭天蚕丝织就的雪衣衬得他修长削瘦的身形,高贵得不似凡人。
他转过头来,风拂过,树上的烟霞起伏成一波红色的海浪。他微微一笑,仍是初见的模样,如画的眉眼,漆黑的发。红色的海浪中飘下几朵花瓣,天地间再没有其他的色彩,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谁都想不到,这样的男子会是华夏首屈一指的高级执行官,一生只听命于华夏的第一指挥官,也就是他的殿上,云染歌!!
他浅笑着,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缓缓走来,单膝下跪,眉眼一如起初那般温和,一如起初那般,下跪唤她:“殿上。”
云染歌说不清此时的心情,自责有,惊喜也有,总之就是万般杂谷,千般杂味。
她缓了两缓,笑了,一如初见时那般:“都说了,九重殿不需要这些虚礼。”
一如既往的张扬,还带着点点的傲娇。
说罢,云染歌将千暮扶起,将他带到议政宫。
只见,除了王座上的北楼炎冥,和他身旁的墨影四人,九宫天遗,七杀中的桓鎏羽,冰弈言,古竹轩,伊霜烟,南宫洛蓝,慕容紫衣和夜魇杀,以及云倾尘和云倾寒,九重殿丞相景辞,统领无垠,风凌萱,苏轻语,苏轻言,洛清瞳,纳兰容岚,帝容锦,凤云栖,步惊鸿,北辰少卿,陌凉尘,夜枭都在。
除了尚在东瀛准备婚礼的慕千雪和月君离,其他人都在,云染歌一进来就收到了众人的目光。
和千暮关系最铁的南宫洛蓝率先走过来,一把勾上他的脖颈,满脸的欣喜根本就遮不住:“你小子总算回来了。”
千暮眸色浅淡,面带笑容,扫视着大殿中的人,不语。
鬼影十二殿的默契,根本不用言说,他知道,他们都在说:欢迎回来。
眸光停留在九宫天遗身上,笑着说:“王爷,千暮不辱使命。”
九宫天遗金灿的眸光一颤,他回来了,没有怪他为什么将他舍弃,也没有怪他为什么没有保住华夏,只说,不辱使命。
云染歌看着这一幕,心下不免有些难受,于是便走到北楼炎冥身旁,执起他的大手,轻声说道:“千暮,我好像一直都在找。”
千暮抬头,不曾打量过北楼炎冥半分,只是直直的望着她:“那殿上可要抓紧了。”
云染歌似是炫耀,捻起他腰间的墨凤:“当然,本殿自决定抓住他开始,可就没打算放开。”
此话一落,北楼炎冥手指一紧,眸光炽热,似是掠夺,又似是热爱。
云染歌一笑,随即脸色一正,落座于王位上:“好了,说正事。”
她清了清嗓子:“千暮也回来了,所有人各司其职,九重殿搬迁的事暂且缓缓。先参加了千雪和君离的大婚再说。另外,魇杀,你让暗影阁调出关于三大险地的所有资料,着重去查星辰祖师和三大险地的关系。”
桓鎏羽眉心一动:“殿上怀疑星辰祖师就是当初开辟三大险地的人?”
北楼炎冥接过话来:“本君和染染都能感受到天中墓中的气息。”
闻言众人神色不由得一冷,九宫天遗若有所思。
“还有一个问题,”灵夕洲开口道:“袭击华夏的那些傀儡,和天中墓里的傀儡应该是一路。”
在场的所有异能行者脸色一白,云染歌默了一默:“君寞殇应该已经不是活人了,他应该也不会在对异能行者动手,为今之计还是尽可能的提升实力,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齐声应了一声。
在场所有人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只留了夜枭和景辞,还有灵夕洲。
云染歌挑了挑眉:“你还不走?”
灵夕洲笑道:“我是想跟你谈谈你父亲的事。”
云染歌腾地站起来,脸上染上了几分焦急:“你知道我父亲在哪?”
灵夕洲摇了摇头:“你父亲是在十几年前失踪的,我是四年前到这儿的,对于你父亲,我只是有所耳闻,你们可以去问问六长老或是八长老。”
说完,摸了摸下巴:“嗯,忘了说,今晚就是他俩值班。”
云染歌嘴角诡异一勾,与北楼炎冥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连绵起伏的山脉,犹如一条巨龙横出,一侧,是鬼门关,另外一侧,便是云梭丹谷,两方势力交界,也因为一条山脉隔址。
而天域,前方和锁云古域,鬼门关,云梭丹谷,都有相接之处,背后,是几乎贯穿中州的雷罚之森,另外一侧,便是九千妖域的势力范围。
群雄崛起,诸强争霸,各自盘踞一方。
北楼炎冥和云染歌等人,出了天域,又经过了一些域门横渡辗转,只是不到大半日的时间,便到达了鬼门关的势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