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感觉,他真的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因为这一些生灵对于他来说,犹如一颗细小的沙粒一般。
“你的决定呢?”空魂望向了那一个主人最在意的男人。
如果他的回答让他不满意的话,那么他会杀了他?空魂眼底闪过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北楼炎冥回道:“只要能救染染,无论是什么办法?即使成为了嗜血没有人性的灭世罪人,我也在所不惜。我只有染染,她是我的全世界!所以为了救她别说赔上一个世界,就算是所有世界我也愿意。”
这是北楼炎冥的决心,这是何等的疯狂?
“不……不……不可以!”
大殿内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丝气若游丝的轻咳声。
北楼炎冥坐过去,握住云染歌白皙小巧的手:“染染。”
云染歌脸色苍白无力,眉头轻皱,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带走,她微微转眸,唇角带血,苍白的唇费力的扯出一抹笑容:“空魂,我知道你是神,但如果要用天下换我,我宁愿去死。”
空魂神色平淡,不见任何情绪外泄,他不解的看着她:“为何?”
天下如何?她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云染歌手指微动,攥紧北楼炎冥的手指,冷白的唇微动,无力的吐出几个字:“因为……我是……华夏……女……帝。”
此话一出,空魂一默,灵魂一震。
脑海中响起一道他十分熟悉的声音:为了天下,什么都值得。
那是一道张扬狂气的声音。
而他却偏冷的声音质问:我们都是神,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一起扛着。
他说:不一样,我是神帝,而你没这指责。
后来,他为他被锁画中,他为天下灰飞烟灭。
空魂皱了眉,头微微发疼。
怎么回事?
九宫天遗神色不明,眼眸有些晦暗,金眸中隐隐闪烁着几缕金灿灿的流光。
而其他人,无论是景辞等一众九重殿的官员,还是天域的侍卫朝臣,皆心头一震。
因为是女帝,所以要以天下为己任,不得营私。
霎时,大殿内突然响起“噗咚噗咚”的下跪声。
只见九重殿人跪了一地,个个眼眶发红,咬牙磕头,呜咽不断。
就连夜魇杀都单膝下跪,沉默不语。
只有钟离忘川心里不是滋味,这是他教给她的话。
为帝,就意味着一辈子都要被禁锢在王座之上,并且随时都要为了天下放下一切,包括生命。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他错了,他不该让一个尚在青春年华的小女孩变成一个尊贵无双的帝王。
北楼炎冥手指微紧,心里刀刻般得疼痛,自家小姑娘,为了天下什么都不要了。
云染歌笑了笑,带着三分柔弱和七分温柔:“其实有办法的,阿冥……想知道吗?靠近一点点。”
北楼炎冥缓缓地将耳朵贴近云染歌的唇。
下一秒,他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怔愣在原地。
他抿了抿唇,血色暗眸中绽放出朵朵地狱花。
他凉凉地吐出三个字:“都出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身在殿外了。
殿外布下了一个结界,显然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殿内
北楼炎冥怜惜不舍的吻上了云染歌的唇,霸道的攻城略地,最后的最后,让他留一点念想。
吻到让云染歌窒息,北楼炎冥放开了她准备离开。
却被云染歌一把拉住:“你难道真的像让整个天下为我陪葬?”
她血蓝色异眸微微瞪大,脸色越发苍白透明:“我会内疚死的。”
北楼炎冥一默,他知道,他的小姑娘极其在乎天下,可,在他心里,这一个天下都不及她。
双修,并非他不愿,只是,她现在十分虚弱,他怕她承受不了。
云染歌手指微动,缓缓收紧,血蓝色眼眸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显得楚楚可怜:“阿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不想让你成为天下的罪人,否则,我会内疚死的。”
北楼炎冥瞳孔一缩,牙齿咬了又咬,伸手将云染歌轻轻地拉入怀中,修长的手指捏住她那精致却又脆弱的下巴,动作极为轻佻,低哑话语沙哑惑人,带着几分忍耐:“染染,如果你受不了记得告诉我,嗯?”
听着语气,是答应了,云染歌神色一松,缓缓点头,双眸微闭,苍白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那就来吧。”
末了,她又睁开眼睛,勉强戏谑道:“阿冥,你还行吧?”
北楼炎冥眸光轻垂,暗红的危险色彩缓缓带出,修长的手指也顺着女子白皙的脖颈往下而去,在她的颈部合拢的衣衫处停住,哑声轻笑:“染染,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啊!”
云染歌闭着眸,隐隐扬眉,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得噗的一声裂帛之音传来。
“哗……”
精美红衣化成两片破布,云染歌瞬间便被剥得只剩下里衬,素白的轻纱抹胸遮住了胸前风光,只是那玉白圆润的肩头,一对精美的锁骨,却是顿时毕露无余。
两团赤红火苗当即从北楼炎冥眸中窜出,几乎要将怀中的女子都点燃一般。
“呀。”云染歌反射性的一声惊呼之后,倒也是丝毫不矫情,呵呵轻笑着,那纤细的藕臂顺势绕上云染歌的脖颈,粉舌探出轻轻舔舐着红唇嘴角,姿态诱人让北楼炎冥浑身的血液都翻滚起来,几乎逆流沸腾。
“嗖!”
云染歌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之时,背后忽然一凉,她已经落到了那张流沙玉石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