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庸俗如绣花枕头的女人,她根本不屑跟她们一般见识!
却说另外一边
微风拂过,荷花摆起了舞姿,小水珠在荷叶上不安分的跳动着,好象要比水跳的高,淡淡的清香迎风吹来,沁人心脾,似乎香气也是淡粉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世界。
莲花的环境,苦寒清冷;莲花的周遭,污泥淤积。莲花的头顶,冷水凝重;莲花的脚下,莫测泥深。
九宫血凰坐在荷花旁的凉亭内盯着这些荷花出神。
突然,湖面上浮现出众多水花,水花竟凝聚成朵朵九瓣莲。
她无奈地回头:“舅舅这般,扰了人家清净。”
她身后出现了两位俊美男子。
一白衣,一青衣,却同样的温润如玉。
惊奇的是,白衣男子竟有一双纯净澄澈的冰蓝色眼眸。
云倾尘淡淡地笑着:“你怎知是我,不是非珏?”
白衣男子温雅的笑了,不语。
九宫血凰笑着说:“若是师兄绝对不只是九瓣莲。”
云倾尘宠溺地点了点她白皙的额头,故作叹息:“你呀,果然还是那么聪明。”
九宫血凰回头看帝非珏:“师兄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帝非珏脸色不禁有些凝重:“稼轩璧可能要出世了。”
九宫血凰神色不变,浅眸却不自觉微深,但也没说什么,反倒是笑而不语。
云倾尘叹了一声:“稼轩璧出世,恐怕会带来不小的轰动。”
九宫血凰笑了笑:“毕竟是鸿蒙七宝之一。”
神色如此淡薄,仿佛让其他人争得头破血流稼轩璧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云倾尘不禁神色凝重:“稼轩璧绝对不能落入歹徒之手。”
九宫血凰挑了挑眉:“既然舅舅这么说,不如去看看?”
三人都没注意到,为他们添茶加水的太监,低垂的眼睛里划过一缕异光。
云倾尘心下不仅没有轻松,反而还有几分沉重,他与帝非珏对视一眼,两人皆摸不着头脑。
他不禁出神,自己这侄女今年不过十八,一晃竟这么多年了,多年前那戾气冲天,心思深沉的丫头也已经沉淀成了温雅和煦的女子。
遥想当年,不过八九岁的小姑娘坐在石桌旁安静的看书。
突然,身后出现一抹惊艳的紫色身影,一张稚嫩绮丽的俊颜凑过去看她手里的书。
小姑娘却被吓了一跳,半晌才看清是一个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少年一双染紫的眸中色彩,像是湖面的水波潋滟,却又晦暗,幽深。
浓密的紫色长发包裹着全身,是一种似烈火般张扬,霞光夕阳般紫红斐然,似漫山火遍的紫晶枫林般绚烂而夺人眼球!
清水白纸般纯洁,霞光烈火般张狂,恶魔精灵般妖魅。
绯红的薄唇边露出一点点小虎牙,反倒为他增添了几分凶狠。
她气鼓鼓地将书扔过去:“疆无涯,你又吓唬我!”
少年笑着躲开,一双妖魅的紫眸眼尾微勾,连忙接过书:“姑奶奶,这可是上古玄学,你也太暴餮天物了吧。”
她别过精致绝美的小脸,稚嫩的面容上是愤怒:“哼!”
这样的日子总是让人留恋的。
可惜,好日子终归是有头的。
少年虽来历不明,但华夏隐世上上下下皆尊称其为无涯殿下。
然,有朝一日,他的家人还是找来了。
那日,血光漫天,疆无涯修为虽然是少年翘楚,却终究不敌。
那日,九宫血凰见证了这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存在。
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比父君母后还要强大的人。
而如今,这些人虽然修为不高算作中等,但是天赋能力却让人望而生畏。
言灵,也就是说,这些人说的话,只要在天道管束之内,接会实现。
或许九宫染歌,北楼炎冥这些人不受天道束缚,可华夏众多无辜百姓皆是芸芸众生。
九宫染歌不能不管他们。
那日,九宫血凰第一次见识到母亲的狠辣无情,老谋深算。
她哭,没用。
华夏人皆听从母亲的话,连帝君都不放在眼里。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疆无涯被那些人束缚起来。
疆无涯奄奄一息地看着下方那哭的喘不上气的女孩儿,心中隐隐作痛。
他张了张染血的唇,却无力发声。
紫眸内纠结半晌,终于划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