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蒋校长今天不是愚人节,别开这种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赶紧的把卡号给我,我发给主办发,把钱打给你。”
“???”苏然一头问号,将信将疑的把卡号发了过去,靠着床头发呆,仍旧不敢相信是真的,直到收到银行短信‘【工商银行】卡号0000于07:32分转账存入3600万,该卡余额元,详情请咨询客服XXXX’。
滴滴滴……
蒋校长:[苏然,收到钱了吗?
苏然:[收到了,真的?
老实说钱到位了,比什么第一不第一的更高兴。
蒋校长:[钱都到账了,还会是假的吗。
苏然:[你刚才说是4000万,我只收到了3600万。
蒋校长:[主办方扣除了10%的费用用于‘妙笔生花’基金会扶持新人。
噢……也就是主办方吃了呗。
苏然:[那就好,蒋校长中午我请你吃饭,要是没有你举荐,我不可能有这钱。
蒋校长:[很不巧,我待会要去做调研。
苏然想到昨天遇到蒋校长他说这两天没事,都会在学校,怎么就突然要调研了呢?
斟酌了几秒,苏然悟了,回了一个:[既然蒋校长要去做调研,我也就不打扰了,我前两天回了趟老家,带了点土特产回来,我待会送点‘土特产’给你。
蒋校长:[我已经走了,这样吧,我把我爱人的电话给你,你打电话联系她吧。
苏然:[好的。
很快,蒋校长把他爱人的电话号码发过来了,他爱人的电话好长好长:[622558XXXXXXXXX2912,姓‘工’
苏然噗的一声就笑了。
还得是蒋校长啊。
苏然毫不介意,要不是蒋校长给了他这个名额,他根本没这个机会赚到3600万,人不能自私,自私了只会把路走窄了,那样的话以后没有路走了,没人愿意给机会给你。
苏然很耿直的转了200万土特产过去。
蒋校长深表欣慰,于是给苏然送了一个回礼,回复道:[林隐山上有个山庄,叫做【墨香斋】,那里有个老头叫做常平,在书法造诣上颇有心得,和我有点关系,你画虽然厉害,但字也很厉害,不过有点提高,你要是觉得可以,不妨去找找常老,让他给你指点一二。
苏然:[谢谢蒋校长,不过我这几天要离开江宁一趟。
蒋校长:[又要旷课?
苏然:[这次要旷课好几天。
蒋校长:[去吧,这边不会挂科的。
苏然:[谢谢蒋校长,等我回来,我给你带土特产。
蒋校长就喜欢土特产:[好呀。
放下手机,苏然抱着沉青柠继续睡觉,钱不钱的无所谓,睡眠质量才是最关键的,而且抱着软绵绵的女孩子睡觉,真的会上瘾。
一直睡到上午9点,两人才起床,一如既往苏然帮沉青柠穿内衣内裤外套裤子。
沉青柠:“你变了。”
“啊?我变了?”苏然的手还停留在她前排扣上,“我怎么就变了?”
“呵、男人都一样。”
“???”苏然一头问号,看着沉青柠的眼神似曾相识,好像在谁哪里见过,“咋地了,睡一觉起来我怎么就变了?”
“不想说。”沉青柠把头扭到一边,苏然这就不爽了,把她的头掰过来对着自己,“说!”
“好,我说!前几天你给我穿衣服你眼里有光,这两天你你眼里没光了,甚至好几次给我穿衣服都很不耐烦似的,就昨晚,你给我脱文胸,你一只手在脱,另一只手在刷斗音美女,你甚至都没瞥一眼我的身子,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
苏然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个眼神曾经在萧婉卿那里交过,那时候帮她rua治疗的时候,rua久了晕奶,就一边rua,一边打发时间,当时萧婉卿也是这样生气说自己受到了侮辱。
害……苏然觉得男人太难了。
你盯着一直看吧,她说你色。
你不盯着看吧,他觉得你变了。
苏然想起薛之谦的一句歌词[你还要我怎样,要我怎样?
非常想送给女人们。
老实说吧,沉青柠的手刚受伤那几天,苏然可来劲儿了,天天悠着给沉青柠洗澡澡睡觉觉看光光,然而看多了时间一长,这几天苏然就习以为常了,感觉摸自己的胸大肌一样了,没什么兴趣了。
呃……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苏然摸着沉青柠的良心,寻找着答桉。
沉青柠昂起头质问:“你不喜欢你还摸?”
苏然一副要为男人扳回一局的表情,说道:“我想找回初心,证明男人不是喜新厌旧的。”
“好啊,我就给你实验一下。”沉青柠把手松开撑在床沿,看着苏然一直在寻找初心,片刻后问道:“苏公子找到初心了吗?”
苏然摇头:“没有,感觉我的心情还是很平澹,没有之前那种激动的情绪在了,或许……”
“或许什么?”
“唯有只有做那个什么爱有关的事情才行了?”
“不要,你走开……”沉青柠夹着腿,推开苏然,“你都对我没兴趣了,我不给。”
当然了,沉青柠的手受伤了,打着石膏,自然是不方便做那什么的。
不过,苏然进行了总结,男人的确会因为天天和同样一个女人光光的睡觉,变得相敬如宾,毫无兴趣?
唔……怪不得姐姐们在自己心目中随时想起都心痒痒的,异地恋,久不久的见一次,超级有新鲜感。
沉青柠也进行了一次总结——真不能给男人太多,就算是给了,也不可能天天给福利,这样福利给多了,人家不稀罕了,毫无兴趣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异口同声。
沉青柠:“所以,不能这样一起天天睡觉,对吧?”
苏然:“有道理。”
两人笑了。
随后两人达成共识,以后周末一起睡一天,平时不一起睡,苏然睡处园,沉青柠睡宿舍,这属于是‘爱情的保鲜剂’,真有必要,要不然才19岁,天天这样,往后的日子还咋整哦。
“好吧,就这样越快的决定了,沉小姐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就按照苏先生的帮吧。”
起身。
握手。
“合作愉快。”
“互惠互淫。”
“恶心心。”
早餐过后,苏然把自己要出去几天的事给沉青柠说了,并让他注意手臂,过几天就回来了,沉青柠知道苏然要去陪其他女朋友了,她表现得如释重负,催促苏然快去快去,玩久一点再回来。
这就把苏然给搞蒙了,不应该是舍不得,或者吃醋吗?
沉青柠吃什么醋,一开始就知道你那么多女朋友,有心理准备才入坑的。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前几天沉青柠谎称自己长了口腔溃疡了,逃过了一天,然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今天周五,被苏然粗暴的对待,这下好了,真的长口腔溃疡了。
就很可恶。
苏然一走,沉青柠终于可以用樱桃小嘴尝尽天下美食了,就很高兴。
……
今天是周五,这个周末苏然的安排满满当当的,打算今天去杭州看看老爷子,明天去魔都看看姐姐们,后天去香江和吴总面基。
忙,并充实着。
没办法,自己惹的情债,自己一点点的还。
其实前几天就知道老爷子病情加重的事了,苏然没去,是因为苏然这人其实挺轴的,就是因为柳飘飘被单震天那样欺负了,转头就和余霜好了,之前单震天对苏然说的那些掏心掏肺的话都是废话。呵、不过这样正常,苏然见过太多夫妻,爱的死去活来,一离婚,立刻就找到新欢了,苏然不做评价,因为他自己没结婚,不敢断言以后结婚是不是这种情况。
因为不想见到单震天,苏然就没去,现在好了,接到刘瑾虞的电话,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苏然心情更复杂,一呢,更不想去了,不想遇到单震天。二呢,万一单震天没去医院,单薇子一个人照顾,心里很心疼。
刘瑾虞:“你不生气吗?他完全是故意让你落选的。”
苏然:“3600万到手了,我气消了,替我感谢尹人。”
刘瑾虞:“不是,你这语气我真的……”
苏然:“好了,他这个人我非常清楚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老实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评委里有他,还是主席,如果有他,我应该是不参加,我会想着拿到了名次,万一有人知道我和他关系,会做文章,觉得单主席惟仁是亲。”
要是知道是单震天,一开始苏然的确会这样写,就算是自己拿了第一名,会不会觉得是单震天帮忙?毕竟某个比赛里有个‘亲戚’是主席,还去参加,这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便利,当然了,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一定会觉得不公平,所有才有了一个指标,叫做——避嫌。
“当然了,这是一开始要是知道的话,我就算去参加了,我就不会画‘柳飘飘’了,因为不想因为画的事,给他带来麻烦,毕竟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画的……”
“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当主席,我参加了,还被淘汰了,从你这里知道‘不是因为我画得好与不好的问题,而是我画中人不对,他担心曝光了,会影响他光辉的好男人形象’,这点我多多少少心里是不舒服的……”苏然一字一句的说:“他不应该这样不尊重这幅画,尤其是画中的人!”
拿不拿名次,故不故意,真不是苏然最在乎了,他性格就这样,他只是觉得既然是画了柳飘飘,拿去参赛了,他又是评委,但凡对这段感情有一丝美好,就应该别想这幅画会不会对自己辛苦经营的人设造成影响,而是公平公正的判断这幅画好与不好,而不是‘不及格,淘汰’!
柳飘飘,不及格吗?
柳飘飘,现在被你淘汰了吗?
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这才是苏然最不忍的。
真就柳飘飘说的‘前夫哥真贱,二十年活在狗背上了’!
而且,现在他不用担心那些事了,因为画被苏然的人买走了。
当然了,这些心里话苏然没和刘瑾虞说,刘瑾虞虽然好奇,但没问这些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昨晚四小只回家宿舍后,看着那副画,根据单薇子的话,大致是分析出‘单震天抛弃糟糠之妻’的事实。
同为女人的四小只唏嘘不已。
刘瑾虞:“苏然你会不会以后也是那样?”
苏然:“我也不想发什么誓,毕竟他们两口子以前也发过无数个誓,有什么用呢,总之就一句话——你敢不敢用你一辈子的幸福赌我爱你一辈子?”
刘瑾虞沉默了两秒,坚定的说:“我打麻将从没输过,我赌运很好,我赌了,我绝对不会赌输!”
多余的话不必说了,就这句够分量。
刘瑾虞知道苏然今天要去魔都找单薇子,呃……昨晚给单薇子打电话,老实说,知道她一个人在医院,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没了,刘瑾虞也非常心疼,她现在的确很需要关心,呃……狗血的是,我家弟弟还是她男朋友,这种关系就很日怪!
去安慰一下也无妨,刘瑾虞倒也不说什么,关系都这样了,能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还哭着嚷着让苏然和单薇子分不成?
当然了,现在几个女人都还很单纯,和苏然都属于是校园恋情,没什么勾心斗角的戏码,不知道2年后跨出校院,走入社会,见多识广后,心智也越发成熟了,会不会出现‘宫斗戏’就不得而知了。
“呃……苏然……”刘瑾虞顿了顿,还是没忍住的问出她好奇的事情:“你……晚上会在杭州过夜吗?”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晚上会不会和单薇子那个?
“不会!”
苏然想都没想就回答,属于是‘紧急公关’处理机制了。
刘瑾虞听到苏然回答得那么快,那么耿直,那么掷地有声,那么铿锵有力,心里踏实了。
“嗯,那我挂了,拜拜,明天等你。”
呃……这话的意思——留着,明天给姐姐。
“好,明日见。”
“嗯……明见。”
没日字?
……
十点抵达杭州,苏然没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去了菜市场买了一些菜,沿着西湖的路,去了单家。
密码解锁大门,嘎吱声推开门。
想起了以往这个时候,一定会有一位穿着旗袍天真搞怪的女人走上来喊上一声‘小然然’,笑容是那么灿然,到得如今,也才一段时间没来,院子萧瑟了,地上的全是落叶,石缸里的金鱼也死了一条浮在水面上,那边石桌上的橘子已经在塑料袋里腐烂了,偌大个院子空无一人。
苏然是个感性的人,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他曾试想过努力挽回那一段感情,可惜终究是被她知道了,到得如今,家里没有了温度,就是个空荡荡的大院子。
苏然默默的走进了厨房把烫煲在火炉上,把该准备的菜准备好,拿起了扫帚大致的把前院扫了一遍,他不喜欢这种萧瑟,略显悲凉的感觉。
苏然不知道要是柳飘飘知道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现在变成这样会是怎么的感觉。
同样苏然也不知道柳飘飘要是知道,那个她叫了二十年的‘爸’,在她走后住院了,会是怎样的感受。
桃花庵太大了,不是苏然一个人能打扫得了的。简单的打扫前院后,又在厨房忙活了一阵,才去了医院。
……
医院。
五楼。
电梯门打开,苏然一眼就看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长椅上的单薇子,人清瘦了许多,也憔悴了不少,她侧过头看长廊走来的人,看着看着眼睛变得朦胧,一滴一滴晶莹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滴在是手背上。
他,终于来了。
她撑着长椅站了起来,苏然看着她,突然就很内疚,我为什么会因为讨厌她爸,就一直不来看她,明明知道她一个人在医院很需要自己。
苏然走到跟前,放下饭盒,展开双手把她抱入怀里,这一刻,她终于放肆的哭了,消瘦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苏然没有安慰她,而是等她在怀里哭,因为她现在需要一次释放这么久以来心里的苦楚。
过了好一阵,她才止住,苏然伸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瘦了,憔悴了,好了我来了,来,我给你做了几个菜,吃点吧。”
“没什么胃口。”
“多少都吃点,我喂你。”
这时候,医生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走出来,说:“家属,可以看病人了。”
“我去看看你爷爷,你先吃点吧。”苏然拍拍单薇子的肩膀,起身,接过医生递上的防护服穿上,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
单长卿迷迷湖湖看到有人走来,无力的眼神微微睁开,以为是她回来看爸爸了。
二十年的相处,二十年的感情早已成为父女,他一直在等柳飘飘回来看自己,哪怕一眼就够了。
婆娑的眼神直到那人走近,变得失落,沧桑的眼角滑落几滴眼泪,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苏然走到病床边,俯身凑近,轻声唤道:“老爷子,起来喝酒了。”
单长卿挤出一丝微笑,干咳了两声,沙哑的声音刚要开口问‘飘飘呢’,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毕竟单家对不起她。于是改了口,说:“你来了。”
苏然:“嗯,我来了,老爷子你还好吗?”
单长卿有气无力的说:“好……”
苏然:“等你好了,我们回家喝酒,上次没喝高兴,这几天就委屈你在医院。”
单长卿点点头,“薇子好吗?”
苏然:“好,她在外面吃饭,我进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