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姑狐捂着脸,震惊望着扶姜。
“阿姐你打我?你怎么可以为了他打你的亲妹妹啊!”
很委屈,姐姐居然因为重黎他们打自己。
扶姜严肃的盯着姑狐,声音严厉:“我不知道我昏迷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我知知道如今的你,变得如此不懂尊重人。”
“大姐的教育下,居然出了你这个孽子,你对的起大姐苦苦教导吗?”
“哪怕今日在这里的不是我,你有没有想过反省啊!你有想过这件事情不对吗?”
姑狐张嘴。
扶姜满是失望,摇头,“你没有想过,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不会给别人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你的心里只想发泄脾气,你看不惯任何人,包括我的女儿。”
“我女儿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一而再三的为难于她们一家人。”
对于姑狐对自己亲人动手,她难过又愤怒,她昏迷那几十年,结果却是这样的,她能不生气才怪。
姑狐上前,想要去拉扶姜的手,给她解释解释,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二姐,不,不是这样,大姐被他们害死了,我生气啊!”
“你生气就可以去怪罪别人吗?你这不是在侮辱人吗?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岳落被扣上了杀害自己亲姨妈的罪责啊!”
“这是杀害了自己亲人啊!族人会怎么看她,我们又会这样看她。”
所以她才这样生气,生气姑狐的不懂事,心肠过分狠毒了。
姑狐心慌了,连连摇头,这种着急甚至让她忘记反驳岳落不是扶姜女儿的真相。
“二姐,不是的,我没有想这样的,我只想给大姐讨一个真相,我真的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大姐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接受不了大姐死的那么惨,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脑袋都摔烂了,满地的血。”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大姐不可能会是自杀的,不可能会自己跳下去的,不可能的,她当时还说过,等她以后成了狐帝,会给二姐你找最好最好的巫医来治好你,就是在那天,我只是回去吃个饭的时间。”
“我知道大姐死的消息,是别人来告诉我的,以前每次大姐都是主动来找我的。”
姑狐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哭声,上气不接下气。
那一刻姑狐像极一个无助的孩子。
在场的人无一不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姑狐先前一直都极其的骄傲,大气。
像火一样燃烧着,自豪又骄傲的模样。
如今的她像极了一个,失去一切的人。
她只是想找到大姐的死亡的真相,她的办法偏激又认定,她认为岳落就是和大姐死亡有关系,一旦认定了她就要去找岳落问。
哪怕不是岳落,她也觉得岳落知道些什么。
办法可能太过了,但是面对这样的姑狐。
扶姜的心也止不住的抽疼。
她何尝不知道姑狐的性格,知道她对大姐的喜爱。
她们两个可以说除了她们的父亲,大姐教导她们最多。
因为两人的父亲都不靠谱,所以北乐活着的时候,可以说又当爹又当妈。
照顾姑狐和扶姜像父亲一样,严厉的指导出她们错误的地方又像父亲。
沐歌的话让陆景玺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下去结果看到两双白白净净的双足暴露在空气中,然后抬头呆呆的望向沐歌,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妥的。
沐歌把目光放在沐雪的身上,“去帮小姑抽根板凳过来,既然有人搭台了,这出戏怎么可能不听一听了。”
沐歌的说只有少数人能够听懂,比如家里的大人,沐娇藏在沐永生身后因为沐歌那句话脸都扭曲成了一团,她很会找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隐藏她直接因为沐歌的话暴露出来的那狰狞的面容。
而外人看过去的时候只会看到一个瑟瑟发抖的背影,第一个反应只会是被人欺负了,此刻躲在沐永生的身后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保护好自己的模样。
让人觉得可怜又懂事。
刘氏抱着沐雪抬起头看向站在那边神色冷漠的小姑子,沐百川却极其的快连忙对着沐雪说道,“小雪,还不快去按照你小姑说的去做,婆婆妈妈的,你是怎么回事。”
沐歌这时把目光落在沐百川的身上,看来她猜测和原身猜测的有些错误了啊!
沐雪连忙从地上起来,挣脱刘氏的相护便往屋里跑。
沐歌的袖子又被人给扯了扯,沐歌一回头便看到身边的陆景玺,陆景玺指了指自己脚,“歌歌,脚冷,冷。”
“冷就回屋,不是让你别出来吗?为何要跑出来,这么不听话。”沐歌可没有去同情陆景玺,反而是一通训斥。
陆景玺难过的低下头,脑袋也怂拉成一块了,“担心,担心歌歌。”
沐歌话到这里时有些说不下去,强硬的转头,“我需要你担心吗?你担心你自己就行了,陆景玺你不能因为你痴傻的原因就老是给我拖后腿。”
陆景玺眼角有些红了,他以前是听不懂沐歌的话的,如今似乎因为那场梦过后他能够清楚的分辨话里的好坏,讨厌和不喜欢,沐歌的话让他觉得难过。
沐生张了张嘴,最终在沐歌那布满寒霜的脸上停顿了下来,没有说出训斥沐歌的话来。
陆景玺伸手揉着发红的眼睛,让自己掉眼泪,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以后沐歌都不会理他了,都不会再和他玩了,他心里就难受的很,“我,我知道我很笨,歌歌不喜欢我也…也正常,歌歌骂的对。”
忍不住还是掉下了金豆子来,那哭的一抽一抽的人,哪怕沐歌是真的不在乎或者是选择去忽视,可是都没有办法,沐歌只得回让自己的语气不在那么冰冷,“我没有嫌弃你笨,陆景玺你这般冒冒失失的出来,换做是其他人了,你早就被抓了。”
“我的意思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面对,下次要是遇到这样类似的情况,你第一了就是保护好自己,便是对我最大的保护了,你明白吗?”沐歌的语气软化让陆景玺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就那么一点点剩余的还是特别的难受。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沐歌和陆景玺相处方式异常的奇怪,谁都没有去开这个口去问一问,毕竟怕被沐歌打。
说不定一拳就挂了。
沐雪拿了凳子回来,放在沐歌现在所站着的位置后面些,随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迟迟不到的里正此刻也敲响顾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