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本来猄还有些肆惮司徒夜深和上官雨曦,但是在霍尔娜彻底成为怪物之后,他又重新觉得主权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现在站在这里的那三人还能做什么?一个手臂受了重伤,一个魔质损耗严重,剩下的一个则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抗衡能力的累赘。现在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好像都能被已经变成了怪物的霍尔娜轻易刺穿脆弱的身体,永远的埋葬在这片海底的洞穴。
临近胜利的喜悦在猄的心头盘旋,他的目光又扫过了紧靠在一起相互搀扶的三人一眼,不再觉得对方还能对自己能造成绝对的威胁,现在就是司徒夜深再次瞬移到他的身边,他也有能够压制对方的机会。
既然知道了司徒夜深天真到在这种地方还想着护着所有人的周全,那么他的手中就已经握住了对方的把柄,司徒夜深再强也不可能在这样重伤的情况下护住两个人的同时还对付自己。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天真。
猄在心里说出这句话,没有再花太多精力留意三人,而是在那只仍在转动的巨大猩红眼眸前不远处停下了脚步,此刻怪物就在他临近的半空之上盘旋,怪物轮廓的阴影不时会投印在他的身上,而那样的阴影每从他的头顶略过一次,位于巢穴顶端的巨骨就会又下沉一分。
“将您的权柄和力量舍赐于我,向古老的帝王致上崇高的荣耀。”
猄立足于那只猩红色的眼眸面前带着疯狂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凝望那只可怖的眼睛却像在看着秀色可餐的甜点。接着他抬起左手轻挥,手中骤然凭空浮现出了旋转的紫色咒文,于此同时在不断变小的巢穴半空里盘旋的怪物忽而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
巢穴之中的温度忽而开始骤降,原本看起来像是漫无目盘旋的怪物忽然像是接收到了指令,拍打六对强劲有力的翅翼在半空中浮空悬停于猄的上空,怪物的身体悬停在了那只与猩莲之瞳相对的瞳孔正中央。
同样的血色法阵又一次毫无征兆的在空中展开,怪物的口中发出古怪的低语,带着那道仿佛是从它身上生长而出的血色法阵慢慢贴近了那只巨大的猩红眼睛。
霍尔娜变成的怪物比人类大上几倍,但是对于那只巨大的猩红色眼眸来说却也不值一提,怪物的身体越临近那只巨眸的表层,那只眼眸里就会愈发清晰的倒映出它的影子。
血色法阵将两者之间的魔质流动相连,甚至慢慢形成了深红色的可视流动线条,那些红色线条将怪物与巨眸紧密相连,像是无数密密麻麻的血管穿插于怪物的身上。
那些血管般的魔质连线在向怪物身体里源源不断输入魔质的同时,怪物的口中又一次因承受巨大的痛苦发出了带着些许哀鸣的咆哮,一时又出现了想要远离那只猩红眼瞳的本能举动,但是那些连通的魔质血管似乎禁锢了它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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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所以它无处可躲,只能悬于半空之中苦苦挣扎。
“既然我们选择将这样重获新生的力量给了你,希望你也能够如交易一般完成我们的目的,霍尔娜,你一直是个乖孩子,一定能挺过这样的历练的吧?”
猄看着悬于空中哀嚎挣扎的怪物和那只开始慢慢褪色的猩红巨眼如此开口,语气忽而由之前的疯狂变得有些轻柔。
“本来该在这里承受这一切的也不是你,是你的父亲背叛了我们。”
他说到这里忽而微微一顿,目光落到了自己维持着咒文旋转的左手之上。
“当初那个男人一脸可笑的说因为有了家人而不愿再参与我们的行动,发现了风王的存在却不愿再为组织动手,不仅如此他还私留了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就为了保护你们和那些所谓平民。”
“他是我见过最愚蠢的男人,以为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就足以和我们抗衡,可惜他最终还是死在了这里,连尸骨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最终他藏下的东西也会回到我们手里。”
“而他大概到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完成了他没有完成的任务吧?霍尔娜,你比他更优秀。”
似乎是因为魔质大量流逝而褪去了血色的猩红巨眸逐渐变成了巨大的黑色洞口,猩红的荧光从巨眸的外围开始向内收缩消散,那些血红色的魔质源源不断地灌注到怪物的身体里,或许等到那只猩莲之瞳彻底失去猩红的色彩消散之际,男人就会完全获得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