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边不会受伤,别担心。”
苏荷郁闷,“自作多情,没人担心你。”
“唔。”
“你!”
“好了。”想到电话那端的女孩翘着鼻尖、撅嘴生气的模样,冷峻的面容不觉温暖了些,江铭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语气,有多宠溺,“你不担心我,我担心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伤口不深,这几天已经结痂了,苏荷心中微漾,“早就好了。”
“嗯。照顾好自己,有机会带你来加州玩。”
“我对资本主义国家不感兴趣。”
“我在这里有处大农场,可以骑马放羊。”
苏荷黑线,这人有没有在听她讲话啊。
“会骑马吗?”
显然没有。
“无可奉告。”
电话那端低笑一声,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抵触影响兴致,“暮色炊烟处,恣意晚迎风。有机会你真得应该来体验一下。”
“临省就有国内顶级的专业马场,我干嘛巴巴地跑去资本主义国家送税收?”
“看来会骑啊。”
……阴险。
“江铭。”
她极少唤他的名字,如此冷硬的两个字,经她口舌辗转,软软的,似带着娇憨,江铭紧绷的情绪,骤然放松不少,点了根烟,他低低回应她,“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
“知道印刻现象吗?刚刚出生的小动物,会本能地跟随它第一眼见到的活体。哪怕对方不是它的妈妈,也会追随其后。你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和那种感觉差不多。”
从他嘴里听到这种儿童绘本里的科普知识,有种莫名的喜感,苏荷忍不住笑了,“所以,你缠着我,是把我当成妈妈了?”
“苏荷。你皮痒了?”
没有幽默细胞,苏荷努努嘴,他给出的答案,她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牵了牵嘴角,她把话题转到了别处,“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家,变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