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南区的那些人,我又觉得,似乎不应该是这样,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也在努力地生活,想要被这个世界,被这个城市接纳,可是现实,却又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这个城市真是肮脏啊,在所有人能看到的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里面的东西,早就已经腐烂发臭,就像对待南区的人一样,只有利用,然后无情地抛弃,到最后,甚至不愿意给他们一个干净卫生的生活环境。”
“可是想到这里,我所能感受到的,也只有无力,虽然我是一个皇子,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是一个法案的推行,也要等待着那些人做出决定。”
“我说的,是不是多了一点?”
“是的。”苏格点头道。
“这样啊,”黎叶多尼希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脸上似乎添了一点醉意,“就当作是一个无能的皇子的唠叨吧,但是不要对别人说,万一让父皇听见了,恐怕又要罚我。”
“谢谢你听我发了这么多牢骚,有时间再聊吧,还有那个互助者协会,听上去蛮有意思的。”
黎叶多尼希微微欠身,拿着空杯子去到旁边的桌子上,重新换上一支香槟,走向正在热闹讨论的人群中。
苏格看得仔细,在加入的一瞬间,黎叶多尼希的表情一变,原本脸上的颓唐和脆弱瞬间消失,换上一副优雅而随和的面容。
从刚刚与黎叶多尼希的谈话,不,是倾听黎叶多尼希的讲话之后,苏格隐约有种感觉。
这个一脸清秀,甚至有点柔弱的格里芬第十皇子,虽然看上去不得势,可是从骨子里,却依然有一股傲气,一股看不惯如今的费伦,想把那些蛆虫彻底铲除的傲气。
“不过,以他的身份,恐怕很难吧。”苏格叹了口气,转头就看到米斯顿葛带着阿金斯走了过来。
“其他人呢?”
“不知道,但是这家伙没问题了,”米斯顿葛指了指阿金斯,“已经完全地向希娜屈服了。”
“我只是审时度势,再说了,希娜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姑娘,我已经成年了,这种情况下,我再去跟一个小姑娘纠缠,不是有失风度吗?”阿金斯嘴硬道。
“记好了你刚刚说过什么,别后悔啊。”苏格在阿金斯肩膀上拍拍,叹了口气,走向角落里的自助餐桌。
??????
通向后方休息室的走廊中,维拉蒂跟在奥尔森的身后,疑问道:
“奥尔森,你在这个地方躲着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出去说吗?”
维拉蒂有些心急,毕竟是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能好好利用,就完全失去了打探情报的途径。
“你听我说维拉蒂,就是那个人,你看到了吗?那个脸圆圆的男孩子,我之前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你们认识对不对?”
维拉蒂按照奥尔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你是说米斯顿葛?”
“他叫米斯顿葛吗?名字真好听。”奥尔森甜甜地笑着。
“还行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就是这个米斯顿葛,你能介绍给我吗?”
“你直接过去跟他说话不就可以了,你是公主,我想,在场的每一个男士,都不可能拒绝与你说话的机会。”
“可是人家紧张嘛,”奥尔森噘着嘴,“你就帮我一个忙,在这里的话,会被别人看到的,对了,过一段时间你不是要在家里举办舞会吗?就那个时候吧。”
“确实是要举办舞会,可是你要做什么?”
“邀请他过去,然后找机会,介绍我们两个互相认识。”奥尔森说完,激动地握住维拉蒂的双手,眼睛里满是真诚。
??????
走廊的后侧,一处没有人经过的阳台。
蒂娅靠在一根石柱上,看着迎面而来的人。
男人见到蒂娅之后,俯身行礼,恭敬道:“蒂娅小姐,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啦,阿比鲁叔叔,这次是老师的命令吗?让你过来担当护卫的职责?”
“是的,是大主教的意思,但不是命令,是命运的指引,毕竟劳拉是莫格里恩的外交总长,我们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
“除此之外,最近还有一件事情发生。”
“什么事情?”
“瑟吉叛逃了,你没听错,就是那位命运出现了倾斜的主教。大主教说,如果遇到他,或者掌握了他的行踪,要立刻与教会联系,不要一个人擅自处理。”
“据说瑟吉是在晋升后叛逃的,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件教会的超凡武器,是那面幸运与厄运之镜,是个相当棘手的威胁。”
“晋升后?”蒂娅惊讶道,“那岂不是……”
“对,命运领域,高位阶的位阶四,回溯者,开始拥有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