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的,那个杀手,已经是位阶六的‘缝合人’,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会使用恶魔领域的力量。”
“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那个外交总长是借助了其他的力量,才逃过了一劫,但是居然能进行反杀,这可不是普通的超凡者能做到的。”
奥塔完全没有因为报纸上的新闻生气,而是迅速地冷静下来,开始分析。
“在你知道的范围里,有这样的存在吗?我是说,生活在费伦下水道的那些老鼠里面?”
“应该是没有的,能够杀死一个位阶六,还是缝合了恶魔力量的异种,最起码也是同位阶的超凡者,或者是……”
“或者是什么?”
“或者是提前察觉到了异常,布下陷阱,等待猎物落网。”
奥塔听后,微微眯起眼睛,“你是说……我们的事情,暴露了?”
“并不是这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问题应该出在那位劳拉总长身上。”
“她?她也是超凡者吗?”
“不太确定,但至少不会是命运教会的超凡者,”斯特拉说道,“不过,这与她是不是超凡者无关,我说的问题,应该是她携带的物品。”
“在命运教会中,有一件叫作预言水晶球的超凡武器,可以对即将发生在某个人身上的危险,进行较为精准的占卜。”
“有了之前恩瑰泽遇害的经验,劳拉这次过来,很可能就携带了这个预言水晶球,并且通过了水晶球的预言,得知了即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危险。”
“然后,就是求助了,是吗?”奥塔微微一笑,“而最合适的对象,就是秩序教会。”
“是这样的,我尊敬的皇子。”
“那一切就可以说得通了,正是因为秩序教会给予了帮助,劳拉才能活下来,不过这个女人的胆子也挺大的,知道了预言的结果之后,第一时间居然不是逃离格里芬,而是借助教会的力量进行诱捕,很多男人,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勇气。”
“我想,这也是她可以成为外交总长的理由之一。”
奥塔点点头,嘶了一声,道: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之后的行动,岂不是会很困难?那个预言水晶球既然可以占卜危险,也一定会对我们的行动,做出预判,不是吗?”
“不是的,与精准的预言相反,预言水晶球,也有着强大的副作用,除了必须由命运领域的超凡者操纵之外,还有着次数的限制。”
“如果我想的没错,劳拉应该是从来到费伦之后,就开始持续使用预言水晶球的力量,所以才能在我们唯一一次出手的时候,做出准确的反击。”
“这样的话,恐怕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预言水晶球都会失去作用。”
“但是同时,劳拉也得到了警示,不是吗?”奥塔嗤笑了一声,“所以说,劳拉这步棋,已经作废了。”
“不过算了,反正我们真正的目标,也不是她,能将她杀死当然最好,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对我们也是有利的。”
“我想,莫格里恩的外交总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掌管外交的克里普特那边,应该已经心急如焚了吧,对了,还是我那三皇兄戈德里克,恐怕也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第一次是大使恩瑰泽,身死,第二次是总长劳拉,虽然还差那么一点,但是也受了重伤,在这种情况下,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两个到底会如何解决。”
“哦,我忘记了,还有安妮这一步棋,哈哈哈,这个蠢笨的女人,现在应该还在贤者俱乐部吧,是时候去发挥这步棋的作用了。”
“戈德里克那个家伙,恐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手下的克里普特伯爵,早就被一个小小的女仆控制住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某个房间里,像个发情的动物一样,在安妮的身上哼哧哼哧地运动着。”
奥塔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慢慢来到阳台上,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
“这次的总长刺杀事件,就让它过去吧,就当作给那几位的一道开胃小餐,希望我们接下来的主菜,也会让他们感到愉悦。”
奥塔看向费伦市区的方向,低声笑了起来。
“费伦啊,格里芬的首都,狮鹫的心脏,真是一个最棒的舞台。”
“也只有能在这个舞台上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格里芬新一任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