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尔奥听后,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房间的方向走过去,背影分外凄凉。
······
当晚。
在繁星满天,赛齐瓦中的各家酒吧都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苏格带着斯皮尔奥来到了距离真理.教堂不远的一处树林中,没过多久,看到库洛奇缓缓走来。
紫色的麻花辫在月光下泛着一种神奇的色彩,像是有氤氲的雾气缥缈。
库洛奇调整了一下眼镜的位置,瞅了一眼斯皮尔奥,咦声道:“怎么?受伤了?”
“可严重了呢,没有三桶麦芽啤酒都补不回来的那种。”斯皮尔奥道。
“算了,看来我多余问这一句。”
“这就对了,”斯皮尔奥笑着往库洛奇的身后看了看,“这次哈布丽那个家伙没有跟你一起吗?”
“她回海上了,毕竟是一艘船的船长,要负责的事情还有许多,如果我在海上的话还能帮她照顾一下,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让她自己先回去。”
“那就好,不然赛齐瓦的酒馆可就要遭殃了。”
“你找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当然不是,”斯皮尔奥正色道,“我是来还你东西的,给。”
斯皮尔奥将一面小镜子还给库洛奇,“这下物归原主了,之前你从我这里借走的那些羽毛笔,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什么羽毛笔?”
“你听他胡扯,”苏格在斯皮尔奥的伤口上轻轻踢了一脚,“你还不抓紧时间,我还有不少的事情要请教库洛奇小姐呢。”
伤口受到撞击,斯皮尔奥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多说,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关于莫格里恩联合众国的外交大使,一个名叫劳拉的女士,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我一直在海上。”
“是吗?但是我听说,劳拉是信仰生命的,我见过她一次,总感觉她是我们小时候玩耍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你是说,我们还在生命教堂的时候?”库洛奇惊讶道。
“对,虽然她长大了,但那种冷漠的感觉让我很熟悉,更重要的是她信奉生命,除了我们当时所在的那间教堂,应该没有哪里会信奉生命了,对吗?而且她的年纪也和我们差不多,所有的一切都对得上。”
“原来是这样,”库洛奇若有所思地点头,“你是自己离开的,所以应该不知道,在我们长大之后,虽然已经离开了教堂,但是彼此之间也会有些联系,只有其中的几位,失去了踪迹。”
库洛奇沉默了片刻,坚定地点头,“也许你口中的劳拉,就是其中一位,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了,我会回去调查的。”
看到二人相谈甚欢,苏格忍不住打岔道:“那个,非常抱歉,但是你们查明之后,准备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
“那你们调查的意义在哪里?”苏格十分无语。
斯皮尔奥与库洛奇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你是问这个,没有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们小时候是在同一所教堂长大的,所以对那里有着一种独特的情感。”
“那里对我们来说,就是家乡,而当时一起的伙伴,就是家人,寻找一个分开多年的家人,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库洛奇也点点头,“请问,苏格先生来自哪里?您的家人呢?”
“我吗?”
苏格心中一沉,微笑着说:
“我是从约克来的,住在上街区,紫丁香街道的尽头。”
虽然苏格没有多说,但是斯皮尔奥和库洛奇都能看到隐藏在笑容之下的那股淡淡的悲伤,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库洛奇小姐,其实这次找您过来,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您。”
“请问,如果我需要星莹草,清泉海螺和银边螺旋藤,应该去哪里寻找比较好呢?”